逃窜,珠的佛光突然爆发,把整个万佛龛照得像白昼。
佛元珠刚碰到骨托,就自动嵌了上去,骨片上的梵文突然发光,把珠的佛光收得恰到好处,既不刺眼,又能滋养周围的佛像。万佛龛里的佛像们同时亮起,眉心的小孔里钻出根须,与佛骨窟的、千尸窟的、西王母陵的、西域沙窟的缠在一起,往佛骨西窟的深处钻,像在扎根。
“是佛元珠在归位。”老喇嘛合掌行礼,“珠的佛光会顺着根须流遍七界,让所有生灵都沾点佛性,连最凶的邪祟都能被感化,这是天大的功德啊。”他从经卷里抽出张图,画的是佛元珠的流转路线:从佛骨西窟出发,经西域沙窟、西王母陵、千尸窟,最后汇入潘家园的老槐树,像条金色的河。
青铜灯的火焰里,佛元珠突然飞出来,与九颗内丹融在一起,转成个金色的圆,把四象旗的影子投在万佛龛的石壁上,旗面上的“佛光”两个字正在发光,笔画里的根须往佛元珠里钻,与珠的佛光缠成一体。蚀金蚁们举着金沙往佛元珠上撒,金沙碰到珠就变成金粉,把珠的外壳补得严严实实,梵文的光芒愈发清晰。
胖子突然指着石壁,上面的佛像正在变化,释迦牟尼的影子里,慢慢显出守陵人、护源兽、金甲尸、西王母、波斯祭司的影子,最后都变成了老槐树的根须,缠成个圆,圆中心的红点正是潘家园。“原来不管是佛还是神,最后都在守根啊!”他拍着佛元珠,“胖爷现在信了,这七界的根脉才是最重要的,啥宝贝都不如根扎得稳!”
万佛龛的石壁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根须,与老槐树的根须缠在一起,往七界根脉的下一个节点延伸。佛元珠的佛光裹着我们的影子,往通道外飘,影子里的根须往寺外的转经筒里钻,把筒上的经文都照得发亮,转经筒突然加速转动,发出清越的响声,像在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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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小兽叼着佛元珠往我手里送,珠上的温度像酥油灯的火焰,暖得人心头发热。念安对着寺外的草原低吼,草原上的格桑花正在发光,花瓣上的纹路是佛元珠的形状,往东方延伸,像条通往中原的路,路尽头的炊烟里,隐约能看见老槐树的影子。
青铜灯的火焰裹着佛元珠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里的根须往草原外钻,缠着那本老喇嘛送的经卷,像在说“该走了”。胖子把经卷往包里塞,经卷上的插画正在变化,佛元珠的佛光里,慢慢显出中原的山水,潘家园的胡同在山水中央,老槐树上的青铜灯亮得像颗小太阳,“胖爷想家了,等把最后几颗珠找齐,说啥也得回潘家园喝口张大爷的酒!”
老喇嘛们在寺门口为我们送行,经幡在风里飘成五色的云,转经筒的响声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高原的阳光都染成了金色。银毛小兽对着西方最后低吼了一声,那里的雪山在佛光里闪着银光,像在告别,念安的尾巴扫过佛元珠,珠上的莲花印突然发亮,把我们的影子都照成了莲花形,往东方飘去。
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七界根脉的节点还有南荒的“火元珠”、东海的“水元珠”、北冥的“冰元珠”,但青铜灯里的十颗内丹(多了佛元珠)转得愈发沉稳,像在说“不急”。蚀金蚁们举着金沙往东方爬,绿虫子们吐出丝把四象旗缠在青铜灯的灯座上,丝上沾着佛元珠的佛光,在高原的风里泛着金光,像条通往家的路。
远处的草原上,格桑花铺成了金色的海,海尽头的东方,云层正在散开,露出片熟悉的青瓦——是潘家园的屋顶,老槐树的枝桠在云里若隐若现,像在招手。胖子哼起了潘家园的小调,调子在高原的风里飘得很远,混着经幡的响声,像在给这段西行的旅程,画上一段未完的旋律,等着我们回家时,再谱上最温暖的收尾。
南荒的瘴气裹着湿热的风,在雨林里织成张绿网。青铜灯的光晕里,十颗内丹(含佛元珠、母珠、土元珠等)转得愈发沉缓,灯油里漂着的毒藤叶正在发光,映得灯座的饕餮纹泛着暗绿。我蹲在“蛇骨桥”的断柱旁,翻着那本从佛骨西窟带的经卷,纸页间夹着片凤凰羽毛,羽上的纹路是火元珠的形状,边缘沾着点火星——是南荒“焚心崖”的地火,带着股硫磺味。
蚀金蚁们突然从经卷里钻出来,举着块带齿痕的蛇骨往我手背上爬。蛇骨是赤金色的,齿痕像被火龙啃过,骨缝里缠着根红藤,藤上的尖刺在渗毒液,滴在地上烫出小坑,显露出三个古字:“火元藏”。
“是‘焚心崖的守珠蛇’。”我捏着蛇骨对着青铜灯看,骨上的纹路突然发亮,显露出半幅图:雨林深处的悬崖上,嵌着颗赤红的珠子,珠周围盘着条赤金蛇,蛇鳞上的火焰纹正在燃烧,把崖壁都烤成了黑色,崖底的瘴气往上涌,在珠的光里化成白雾,“手札里说,南荒的火元珠是上古祝融的遗火凝成的,被赤金蛇守着,蛇是火精所化,鳞片能引地火,谁靠近火元珠,蛇就会喷出焚心焰,把人的五脏六腑烧成灰,连魂魄都得被焰气缠着,永世在崖底受苦。”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雨林深处低吼,那里的瘴气正在翻滚,滚出个赤金色的影子,像条小蛇,影子里的火星往我们身上飘,在地上积成个“焰”字。念安叼着片凤凰羽毛往影子里钻,羽毛刚碰到火星就燃起蓝火,把瘴气烧得“滋滋”响,露出里面的小径,径旁的毒藤正在往两边退,像在让路。
胖子正帮山民修补竹楼,手里的竹篾突然“啪”地断了,断口处缠着根红藤,藤上的尖刺往竹篾里钻,把篾条都染成了赤色——是焚心崖的地火色。“他娘的,这藤比钢针还能扎!”他往藤上泼泥浆,“胖爷的竹楼刚搭到一半,再不想辙,红藤非得把竹篾缠成火球不可,连最后一根立柱都得被藤上的火星点燃,到时候只能在火海里睡帐篷了!”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窜高,十颗内丹在灯油里转成个火球,把红藤的毒液都吸了进去,灯座上的饕餮纹泛出红光,烫得红藤蜷曲,藤上的火星在光晕里化成烟,凝成个“火”字。“是南荒的‘焚心藤’。”我盯着烟痕,“山民说这藤是地火的精魄所化,藤叶能引天火,藤根扎在火元珠的热气带上,只要珠的气息不稳,藤就会疯长,把周围的生灵都缠成火炬,当年诸葛亮南征时,就有支小队被这藤困住,最后连人带马都烧成了灰,只剩堆带着火纹的白骨。”
蛇骨桥的断柱突然震动,柱里的蛇骨往一个方向指,指向雨林深处的“迷雾谷”。谷口的瘴气正在旋转,转成个漩涡,漩涡里的火星连成条赤金带,像条通往焚心崖的路。银毛小兽突然往漩涡里钻,叼出块带火纹的崖石,石上的纹路是焚心崖的轮廓,边缘的焦痕里卡着片蛇鳞,与蚀金蚁带的蛇骨严丝合缝。
“是守珠蛇的鳞,在引路。”山民阿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