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在望,三皇子不顾将领劝阻,执意追上去,不料落入敌军陷阱,他用尽全力挣脱,虽最终保下一条命,却被射穿一只眼睛。
众人见三皇子颓靡,而其他有名的将军要么往西北平乱,要么在守旁的关要,一时乱了心神。
而就在这时,平南王的军营突然起了内斗,敌营有人集结了营中的部分兵马,直接摧毁营地,又与一支不知从何来的兵马联手,打得平南王毫无防备,军心也跟着溃散,不得已停止对朝廷的进攻,退居三十里地外。
很快,众人便得知了那支兵马归太子殿下所有,而在平南王军营中起乱的人,正是前不久降城叛敌的江氏大公子——江砚。
霎时天下轰动,世人纷纷议论江砚这样做的目的。
有人猜测当初江砚归顺平南王麾下另有隐情,实为忍辱负重潜伏敌营,伺机而动。
也有人认为是江砚迷途知返,见平南王被三皇子重创,担心朝廷打败平南王后拿他问罪,想要将功赎过。
无论何种缘由,对大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原本踟蹰不前的世族见平南王受挫,士气高涨,也不顾之前彼此间的嫌隙,在取平南王首级这件事上极为团结。
平南王被江砚戏弄了这样久,几近气急败坏,他原本已经揪出是李骞给三皇子报信,不料江砚也一直暗中给他使绊子。
那夜军营被摧毁,姚芙绵被人劫走,他早该猜忌到江砚身上才是,是大敌当前让他乱了心神。
江砚打得平南王措手不及,平南王损失惨重,又被晋军追杀,不得已退回幽州附近。
军中不少将领被江砚暗中收为己用,又遭几次围杀,平南王手下的士兵已不足万人。
如此大好时机,晋军以为江砚会与他们汇合,再一同对付平南王,谁知江砚我行我素,只带走太子的那支兵马,径直追击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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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的造反到此几乎已算落败,被捉拿是迟早的事,不足为惧。至于西北边境的胡人,有江巍镇守,成不了气候。
也是在这时,太尉之子李骞拎着平南王麾下两员大将的首级,向朝廷请罪,解释自己之前并非甘愿归顺平南王,是守城之人归降,他为自保迫于无奈,后来虽身在敌营,心中却是向着大晋,又在三皇子攻打平南王时为其通风报信。
三皇子证实李骞所言非虚,还有二人之前的信件可做物证。
李骞伤痕累累,想必从平南王的军营逃出来极为不易,还斩首了两员大将献给朝廷。
众人认为李骞行为情有可原,不少人为其求情,圣上暂且免了李骞的罪责。
至于另一人,待剿灭平南王后再论。
*
平南王走投无路,知身后不少追兵,此刻退缩也是死路一条,躲入峡谷,打算与追兵同归于尽。
朝廷的人马赶到时,峡谷的打斗已经结束,地面躺着许多士兵的尸首。他们仔细寻了一圈,既无平南王的,也无江砚的。
就在众人纳闷之时,山石后走出来一人,而在他身后,平南王被五花大绑,两名士兵押着他走出来。
至此,平南王的造反彻底失败。
领头的将军见状,正要上去询问江砚,而江砚二话不说,将平南王交予他,留下一句“我还有要事”便匆匆离开了。
将军以为是还有平南王的余孽藏身于此,警惕地搜寻大半日,连躲在地里冬眠的蛇都挖出来,后来才知江砚口中的“要事”是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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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绵在扬州过了一段十分惬意的日子,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她甚至认真地想了下,若是江砚来接她回去洛阳,她是否还要跟他回去。
她陪姚渊过了元日,又在元宵那夜出去游玩,即便街市不比从前热闹,也算这段时日来最为放松的一次玩乐。
可欢快之后,又总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寂寥萦绕心头,愁闷到呼吸不畅。
郑源在她不在时帮忙照顾姚渊,姚芙绵回来后登门道谢了两回,两家从前便有所往来,这之后往来更加密切。
而在姚芙绵与郑源有所接触时,肃炼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后,不知是否怕郑源对她不利。
不久后从洛阳传来平南王伏诛的消息,那些余党也被尽数清剿。
至于要如何处置当初幽州降城的主要将领,姚芙绵并未听到任何风声。
到了二月,不再是天寒地冻,草芽也开始冒头。
肃炼送姚芙绵回来扬州之后一直跟着她,姚芙绵却无什么需要他做的,不过她清楚即便她让肃炼回去,肃炼也不会听她的,遂作罢。
肃炼一直与外界有书信往来,这日,姚芙绵见他看完书信后罕见地露出丝丝笑意,姚芙绵不禁好奇。
“信中写的什么?”
肃炼却不肯告知她,只说道:“娘子乐不思蜀,可有打算何时回去洛阳见主公?”
姚芙绵避而不答。
直到两日后,姚芙绵才明白肃炼那日的笑是何意。
彼时她正与郑源在院子里的柳树下一边饮茶,一边说着幼时的趣事。
姚芙绵清脆的笑声随风传得很远。
直到家仆来禀,有人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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