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是从前的一半, 快到令姚芙绵惊叹。
连日的赶路让她身子极为不适,下去马车时候她恍惚自己还在颠簸, 步伐踉踉跄跄, 被肃炼及时抓住手臂稳住。
今日恰是元正,阖家团圆的喜庆日子。
喜悦让姚芙绵顾不得那些不适, 她欢喜地跑入府, 去找姚渊。
姚渊正被侍者扶起来喝药, 见到姚芙绵, 惊愕不已。
“芙儿?”
姚芙绵一路跑进来,侍者尚未来得及通禀。
她扶着门框,气还未喘匀。
“阿父,我、我回来了。”
姚芙绵缓过来后, 接替侍者给姚渊喂药, 只说自己是回扬州陪他过元正, 不提自己遇到过的那些危险。
姚渊并未起疑,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 片刻后才想起。
“岐致呢?他怎的不陪你一同回来?”
姚芙绵捏着汤匙的手一顿,默了默, 才说道:“我与宋世子的婚事出了些差池, 我与他……并未成婚。”
姚渊问及缘由,姚芙绵不知怎的不愿供出江砚, 只道是后来晋阳有乱, 宋岐致前去平反,再之后又有平南王起兵, 故婚事迟迟未成。
姚渊无奈长长叹息一声。
大晋才安定没多久,又起接连不断的战事。
姚渊问了姚芙绵近况,除却那些会令姚渊担忧的,姚芙绵俱一一回答。
直至姚渊困乏躺下,她才离去。
府中有江砚留下的许多侍卫,卫国公府的聘礼被封存起,只等有朝一日退回卫国公府。
姚芙绵这才知江砚当初留下这些侍卫的真正目的。
原来他早从那时开始算计她了。
她问肃炼:“表哥可与你说了何时能回来?”
“不曾。”
姚芙绵垂下眼。
她突然很想见到江砚。
*
战争持续了月余,北方各地遭到波及,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平南王一面迎击朝廷,一面又继续去游说周边蛮夷,以壮大自己势力,兵分几路朝洛阳进攻。
得知大晋内乱,从前进犯的胡人又起了心思,再度对西北边境发起骚乱。
朝廷不得不分出心神去平乱。
而其他对抗平南王的世族又在这时起了内斗。
一些世族只是为了不被人诟病才来凑数,又或是担心平南王胜利后威胁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在征战中他们多是为自己着想,并不是为了朝廷,更不是为了百姓。
大敌当前,他们却只顾自己的利益,使得几次有关讨伐平南王的商议都不欢而散。对于那些有心想要消灭敌军的,更是因此受到阻碍。
人心分散,加之平南王又有蛮夷的助力,朝廷的兵马一时落於下风,只好暂退。
因着江砚在平南王阵营的缘故,一些人将战败因故推到江砚身上,直言江砚从前为朝廷效命,熟悉朝廷兵马打斗的方式,将其告知了平南王。
同时不少人笃定平南王是有江砚在其中出谋划策,才势如破竹,否则他们如何会败。
圣上听闻平南王直朝洛阳逼近后,吓得病倒,朝堂诸事暂且由太子处理。
若圣上就此一病不起,又无遗诏,太子便会名正言顺即位皇位。
三皇子无法再等下去,到圣上面前请命,让他出兵支援,取平南王项上人头。
又说道,若是他能胜,想要圣上答应他一个条件。
平南王都快打到洛阳来,圣上顾不得其他,连连应了。
三皇子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
*
扬州受到战乱的波及较轻,除却市集上的物品比从前贵许多外,旁的倒是没什么影响。三四日后,初初回来的那些惆怅被姚芙绵抛到脑后,只专心享受当下的安宁。
关于北方战乱的情况也会传到扬州,听闻后来连三皇子都带兵出征。
令众人惊诧的是,在宫中养尊处优的三皇子,上疆场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一对上平南王,竟无一败绩,短短几日便将平南王打得退出十余里地。
一时间都传三皇子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比之江砚更甚,欢呼声响彻北地。
平南王安分了一阵,养兵蓄力。
再如何愚钝,平南王也该反应过来,军中有三皇子的内应,提前将作战情况告知了三皇子。
平南王心中有猜疑的人选,但与三皇子几回交战下来,损失惨重,余下的将领更该好好利用。
更重要的是,若是能将那人引出来,再将三皇子反杀,岂不一举多得。
三皇子不给平南王喘气的机会,乘胜追击,可这之后并不像之前那般顺利,仿若他的运气用尽,再占不到好处。
当李骞察觉不对劲时,想要告知三皇子,已经晚了。
在一次追击中,眼瞧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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