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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酒馆黑漆漆、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屋外果然是果树、花园与野猕猴桃藤,南宫灵看了一眼,又想着去窗户上瞧一瞧,这里的窗户却是在外头挂了竹帘的,此刻,所有的竹帘都已落下。

  南宫灵用刀挑起了竹帘,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

  琉璃窗?

  荒郊野外有酒馆,这事情本就已相当不对劲……而这荒野山麓里的朴素酒馆,用着这澄澈透明、宛如贡品般的豪华之物,更叫人觉得处处透露着诡异。

  这……

  南宫灵借着月光,朝里头看了一眼,只见里头桌椅板凳齐全,柜架上放着些瓶瓶罐罐,却也瞧不清具体是什么。

  正门,肯定是不能走的。

  南宫灵提气御风,一跃而上,跳上了屋顶,朝里院瞧去,只见里院一正两厢,小小的几间房舍,院子里头铺的是水磨青石板,正中一棵高大丹桂树,树影婆娑,院中空无一人。

  但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就自正房的西侧间发出,又隐约有奇异的丝竹之声,说也奇怪,这丝竹声不似他从前听过的任何一种乐器,根本说不上是什么,且鬼气森森,没由来的叫人心里渗得慌……

  南宫灵一跃而下,落入院中,贴着院墙,悄悄行走。

  却忽然有个女人道:“您好……欢迎光临……”

  这声音阴森、僵直、字与字之间的停顿极为生硬,简直就像是一只鬼方才学会说人话。

  而最重要的是……她在南宫灵头顶……头顶……头……顶……

  南宫灵的动作倏地僵住,黄豆大的冷汗,瞬间地自他的额头浮出。

  “您好……欢迎光临……”

  一阵阴风吹过,南宫灵的衣裳贴在了后背——他的后背竟然已经湿透了。

  “您好……欢迎光临……”

  他忽然发觉,这个女人说话,没有气息喷出。

  明明,就在距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他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呼吸与气息,冷的、热的,都没有。

  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头顶是个什么情况……只想一想,就已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您好……欢迎光临……”

  缅刀出鞘!

  南宫灵暴起,一刀劈向头顶!

  然而,那种预想之中的,刀劈进血肉里的触感并未出现,这一刀在绝大多数时候是空的,没能划过任何东西,行至末端,旧力已尽时,才砍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应声而碎,噩梦般的声音就此停止了。

  南宫灵惊魂未定,忙抬头去看,却见院墙之上空空荡荡,莫说是个人,就连只鸟都没有。

  这……这究竟是……

  他用刀尖一挑,挑起了那物。只见那物通体洁白,触感光滑细腻,却并非玉石、也非金属……竟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材料,方才发声的,难道……正是此物?

  不、不不不、这绝不可能,一块能说话的小圆石(姑且就认为是石头吧),这怎么可能呢?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又不是志怪故事,想来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南宫灵稳定心神,只心道:南宫灵啊南宫灵,看来你是闯进了处不得了的地方……接下来行事,还需当万分谨慎才是。

  那股阴沉沉的、鬼泣森森的丝竹声仍从那个黑洞洞的窗口传出。

  他这头的动静虽然不大,却也足够让习武之人意识到了,可那屋子里的人依然兀自奏着乐、说着话,全然没有半点要出来瞧瞧的意思……那说话声音却也不大,令他能听见动静,却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还有桌椅板凳被拉开的声音、人在里头行走的声音。

  南宫灵心道:这莫不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

  ……装神弄鬼,叫人好不烦躁!

  反应他已经被发现了,如今也只有一个计策了。

  南宫灵手里提着缅刀,忽然朗声道:“晚辈丐帮少帮主南宫灵,师承养父任慈,深夜来访,特地拜见此间主人!”

  是了,不管怎么说,先报出名号再说。

  从前他第一次行走江湖、外出试炼之时,任慈就是这样嘱咐他的——江湖之上卧虎藏龙,其实最怕少年人初出茅庐、处处逞强,却不知为了一时意气送掉性命并不值得,孩儿,若遇上了对付不了的对手,就快快报出为父的名号,江湖上的人,听见丐帮的名头,多少也会给点面子的。

  富二代、帮二代就得这样生存——在外碰上了人,不知你的身份,死了不可惜么?

  谁知,窗内却仍无反应。

  陡然间,窗内有人凄声尖叫!!

  这尖叫声实在太过骇人,太过撕心裂肺……而那丝竹之声,丝竹之声竟也陡然便得更大,好像在映衬此人的恐惧一般,随即,又有几人惨叫起来,仿佛他们瞧见的,乃是这天地之间最可怕、最可怕的事!

  南宫灵听见他们在四散而逃!

  他倏地动了,一跃躲进了丹桂树后头。

  却不想,根本没有人从门里出来。

  尖叫声消失了,又有一男一女在说话,语气和声音都正常得很——南宫灵隐隐约约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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