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二天上朝时,祖珽逢人就夸:“陆夫人可是女娲娘娘转世,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啊!”
大臣们听了直撇嘴,却没人敢吱声。
陆令萱乐得合不拢嘴,拉着祖珽的手说:“国师真是我的贵人!”
转头就给他升了左仆射的官。
可这事儿到底没成。
文武百官虽然不敢明说,背地里都在摇头。
有个老臣私下嘀咕:“奶妈当太后?
这不是闹笑话嘛!”
最后太后没当成,陆令萱空欢喜一场。
倒是祖珽捡了个大便宜,官越做越大。
小主,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便宜了出主意的人。
祖珽的权势越来越大,朝野上下都对他侧目而视。
唯独太傅、咸阳王斛律光,向来痛恨祖珽。
每次看到他在朝堂上耀武扬威,都忍不住远远骂道:“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今天又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
有一次,斛律光召集众将议事,愤愤不平地说:“以前赵彦深在朝时,边境军情、兵马调度都会和我们商量。
如今一个瞎子独掌机密要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照这么下去,国家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将领们听了,纷纷摇头叹息。
祖珽知道斛律光厌恶自己,就暗中收买了他府上的仆役,打听斛律光私下说过什么。
那仆役如实禀报:“我家王爷常常夜里抱膝独坐,叹气说‘瞎子当道,国家必亡’。”
祖珽听到这话,心里恨意更深。
这时,穆提婆想娶斛律光的庶女为妻,派人上门提亲。
斛律光冷着脸回绝:“我的女儿,岂能嫁给趋炎附势之人?”
这话很快传到了穆提婆耳中。
没过多久,齐主高纬想把晋阳的良田赏赐给穆提婆。
斛律光立即进宫劝谏:“陛下,这片田地自神武帝起就是军马粮草的来源。
要是赏给私人,万一战事起,军队吃什么?”
高纬只好作罢。
下朝时,穆提婆在宫门口拦住斛律光,阴阳怪气地说:“王爷管得可真宽啊。”
斛律光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过,只丢下一句:“为臣者,当以国事为重。”
穆提婆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就去找祖珽。
两人在密室里嘀咕了一整夜。
从此,这对权贵天天盯着斛律光,就等着抓他的把柄。
斛律光是斛律皇后的父亲,出身显赫的将门世家。
他们一家子都是穿金戴银的大人物,可谓满门荣耀。
他的弟弟斛律羡更是个厉害角色,担任幽州刺史兼行台尚书令,带兵很有一套。
他手下的士兵个个精壮,边境岗哨布置得严严实实,连凶悍的突厥人都对他敬畏三分,还尊称他为“南可汗”呢。
斛律光的长子武都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开府仪同三司,兼任梁、兖二州刺史,还娶了高洋的女儿义宁公主。
这一家子可谓是权倾朝野,富贵至极。
但老爷子斛律金在世时,就经常忧心忡忡地对斛律光说:“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道自古外戚没几个有好下场。
汉朝的梁冀就是前车之鉴啊!”
老爷子说着直摇头,“女儿要是太得宠,其他权贵肯定眼红;
要是不得宠,皇帝又要嫌弃。
咱们家是靠忠心和勤勉才有的今天,可不能仗着女儿得势就骄横起来。”
斛律光听得直点头:“父亲说得是。”
“我本来就不想让咱家姑娘进宫,”老爷子叹气道,“可推辞了好几次都不成,真是让人发愁啊!”
正所谓“盛极必衰”,斛律金老人深谙这个道理。
可惜啊,后来的事情还是印证了他的担忧。
等到斛律金去世后,斛律光一直谨记父亲教诲。
他生活简朴,对皇上忠心耿耿,既不贪恋美色,也不追逐权势。
有一次,有个官员带着厚礼来拜访,斛律光直接摆手拒绝:“把这些都拿回去。”
那官员不死心:“大人,这都是些土特产...”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斛律光板着脸说,“我斛律光做事,向来清清白白。”
平时他也很少接待客人。
管家常劝他:“大人,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斛律光却有自己的道理:“少结交些人,是非就少。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