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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弟弟侯斤继承了汗位,这就是后来威震四方的木杆可汗。
“报——邓叔子带着残部逃往关中了!”
木杆拍案而起:“什么?
逃到西魏去了?”
当时西魏还在宇文泰的掌控之下。
木杆立即派使者去要人:“把邓叔子交出来,否则......”
宇文泰在朝堂上哈哈大笑:“突厥人未免太狂妄了。
来人,告诉他们的使者,就说我大魏从不接受威胁!”
木杆收到回信后勃然大怒:“好个宇文泰!”
但他暂时拿西魏没办法,于是调转兵锋,开始了对外扩张。
“可汗,西边的嚈哒人最近很不安分。”
“那就打!”
木杆毫不犹豫。
嚈哒人很快就尝到了苦头。
接着倒霉的是东边的契丹人,北边的结骨部落也相继臣服。
木杆的威名传遍草原,各部族闻风丧胆。
“可汗,现在我们的疆域东到辽海,西至青海,南北跨度更是惊人。”
木杆站在高处,望着无边的草原,豪情万丈:“这才是我突厥男儿该有的气魄!”
短短数年间,突厥的版图就扩张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
东起辽海,西抵青海,东西绵延万里;
南自沙漠,北至北海,南北纵横五六千里。
如此广袤的土地,全都成了木杆可汗的囊中之物。
西魏宇文泰这边刚交完人,转头就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
突厥使者押着邓叔子等三千余人走到长安青门外,突然亮出弯刀。
寒光闪过,三千颗人头滚滚落地。血迹还没干透,使者就拎着邓叔子的首级扬长而去。
“主上,咱们就这么看着?”
副将攥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宇文泰望着远处腾起的烟尘:“突厥现在兵强马壮,你让我用鸡蛋碰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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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时,袍角扫过满地血泥。
再说木杆可汗的牙帐里,正烤着新缴获的牛羊。
侍从捧着滴血的木盒进来:“可汗,西魏人的礼物到了。”
“宇文泰倒是识相。”
木杆掀开盒盖大笑,“传令,往后和西魏的商队多派护卫!”
此时,长安城的朝堂上吵得像集市。
“突厥骑兵又劫了咱们三支商队!”
户部尚书把账本摔得啪啪响。
宇文护眯着眼:“所以更要结亲。
杨荐,你带上十车丝绸,去给可汗的女儿下聘礼。”
齐国的使团正穿越戈壁。
领队抹着汗嘟囔:“听说周国也派了求婚使?”
“怕什么?”
副使拍了拍满载的礼车,“咱们带的可是东海明珠、江南绣品,周人拿什么比?”
在突厥王帐内,木杆可汗挠着胡子犯难。
左边是周国杨荐带来的羊皮婚书,右边是齐国使臣呈上的礼单。
“父亲!”
小公主突然掀帘闯入,“我要嫁就嫁最强的!”
帐外传来马嘶声,两国使团正较劲似的比赛搭建彩帐。
木杆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哈哈大笑:“那咱们就再等等看!”
这时,宇文邕在长安摔了茶杯:“什么叫‘再等等’?
突厥人这是待价而沽!”
王庆缩着脖子:“齐国使团...听说带了两倍于我们的聘礼...”
“加码!”
年轻的皇帝咬碎银牙“把蜀锦再加二十箱!”
齐使正在给突厥贵族分发礼盒:“这是我们皇上特意准备的琉璃盏...”
帐后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周国使团“不小心”撞翻了齐国的礼车。
两国使臣互相瞪着,活像斗鸡。
木杆可汗把玩着两颗夜明珠,突然转头问女儿:“齐国说要用皇后仪仗迎娶你。”
公主把周国送的金步摇插在发间:“那周国呢?”
“他们愿意割让边境三州。”
帐外落日如血,照得满地礼物泛着诡异的光。
木杆可汗贪图北齐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