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安都的请求,心里却很不痛快。
他阴沉着脸回到宫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安都这人,仗着军功显赫,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今天敢提这种要求,明天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第二天,安都果然带着妻妾来到乐游园。
他大摇大摆地登上御座,让手下官员坐在群臣的位置上,还让人给自己敬酒祝寿。
这架势,活脱脱就是在过皇帝瘾。
“陛下,安都将军他...”
探子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汇报着所见所闻。
陈主听完,脸色更加难看了:“好个安都,真当朕是摆设不成?”
没过多久,安都返回驻地。
陈主立即派使者去查问他的部下,还以清查叛逃士兵为名,处处刁难。
安都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找来心腹周弘实:“你去趟京城,找蔡景历打探打探,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弘实领命而去,很快就带回了消息:“将军,情况不妙啊。
蔡大人说,皇上已经起了疑心...”
安都冷笑一声:“哼,我为他出生入死,他倒怀疑起我来了?”
没过多久,朝廷的调令就到了:改任安都为江、吴二州都督,兼任江州刺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把他调离老巢。
“将军,这摆明了是要...”
部将们忧心忡忡。
安都摆摆手:“无妨,我正好去京城走一趟,看看皇上到底要怎样。”
到了京城,安都带着亲兵进驻石头城。
陈主假意热情,在嘉德殿设宴款待。
“爱卿一路辛苦了。”
陈主举杯相敬。
安都也端起酒杯:“为陛下效力,是臣的本分。”
酒过三巡,陈主突然说:“对了,让你手下的将领们都去尚书省候着吧,朕有赏赐要给他们。”
安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办了。
谁知他刚离开宴会,就被埋伏的禁军拿下,关进了西省。
那些去尚书省的将领们,也都被控制了起来。
“陛下这是何意?”
安都怒目而视。
禁军统领冷冷地说:“皇上有令,让你们交出兵马武器,才能放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陈主设的局。
他早就怀疑安都要造反,这次特意把他骗到京城,就是要一网打尽。
安都这才明白过来,但为时已晚。
于是拿出舍人蔡景历的表状,在朝堂上张贴公示。
朝堂上,大臣们都恭敬地站着,安静得连鸟雀的声音都听不到。
皇帝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威严,在大殿里不断回响。
朝堂之上,群臣肃立,鸦雀无声。皇帝的声音冷峻而威严,回荡在大殿之中。
“诸位爱卿,可还记得汉高祖如何厚待功臣?”
皇帝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众人,“韩信、彭越,皆是一代名将,却终因野心作乱,不得善终。”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皇帝为何突然提起旧事。
“再看晋朝,倚重藩镇,结果呢?”
皇帝冷笑一声,“王敦、祖约,手握重兵,却起兵造反,祸乱天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自古以来,功臣恃宠而骄,终成祸患。
朕今日所言,并非无故。”
这时,一位老臣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朝中有人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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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目光一凛:“正是!
侯安都此人,素无远见,德行有亏。
朕念其有功,屡次宽恕,他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陛下,侯将军战功赫赫,是否……”
另一位大臣试图辩解。
“战功?”
皇帝打断他,“他的战功,是用什么换来的?
招揽亡命之徒,劫掠百姓,中饱私囊!
朕一再容忍,他却以为朕软弱可欺!”
大殿内一片死寂,无人敢再出声。
皇帝继续道:“近日,中书舍人蔡景历上表,揭发侯安都派遣别驾周弘实暗中打探朝廷动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