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拉你陪葬!”
九婴的动作骤然变得狂暴,连“焚天”火焰都无法完全压制。李长久一时不慎,被蛇尾扫中,狠狠撞在山崖上。
“李长久!”赵襄儿急得想冲上来,却被九婴的毒雾拦住。
“别过来!”李长久咳出一口血,挣扎着站起来,“他想拖我们一起死,别中计!”
他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剑上。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竟浮现出羿射九日时的虚影。
“举父,你以为寄生在这畜生体内就能赢我?”李长久的眼神疯劲毕露,“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弑神!”
他纵身跃起,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同时刺穿了九婴的主头和举父的残魂。
“不——!”
举父的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彻底消散在火焰中。九婴的九个头颅同时垂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身上的黑气渐渐散去。
李长久拄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赵襄儿连忙跑过来扶住他,眼眶通红:“你吓死我了。”
“死不了。”李长久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这点小伤,比被陆嫁嫁揍的时候轻多了。”
赵襄儿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掉了下来。她抬手帮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的她。
“接下来去哪?”她轻声问。
李长久望着西方的天际,那里隐约有剑鸣传来,像是陆嫁嫁在呼唤。他握紧了赵襄儿的手:“去万妖城。找小龄,找司命,找所有能找到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然后,我们去拆了那神国牢笼,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赵襄儿用力点头。阳光穿过山林的缝隙,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仿佛为这趟注定凶险的旅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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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依旧漫长,敌人仍在暗处。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打破宿命的脚步。毕竟,李长久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万妖城的城门是用龙骨砌的,此刻却裂了道丈宽的口子。李长久和赵襄儿刚走到城门口,就见一只雪狐从里面窜出来,直扑李长久怀里——正是化形后的宁小龄。
“师兄!”宁小龄眼眶通红,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你可算来了!他们都说你死在葬神窟了……”
李长久揉了揉她的头,瞥见她嘴角未擦的血迹:“又跟谁打架了?九婴还是举父的余孽?”
“都不是。”宁小龄往他身后缩了缩,指了指城内,“是万妖城的四大天王,他们不让我带走冥君的权柄。”
话音刚落,城内传来一声冷哼。九头元圣踩着黑云飘到半空,手里的铁伞泛着幽光:“区区紫庭境,也敢觊觎冥君权柄?今天就让你知道,万妖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长久把宁小龄往赵襄儿身边一推,自己慢悠悠地抽出剑:“你是圣人的徒弟?正好,我也认识你家师尊。他见了我都得喊声前辈,你算哪根葱?”
九头元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敬重圣人,哪容得别人这般放肆?铁伞猛地撑开,伞骨射出无数骨刺,带着“吞噬”权柄的劲风直扑李长久面门。
“来得好!”李长久不退反进,长剑挽出一团金火,将骨刺尽数烧融,“听说你吞了金翅大鹏?正好,我试试你的骨头硬不硬!”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九头元圣的铁伞能吞万物,李长久的金火却专克邪祟,一时间竟难分高下。赵襄儿护着宁小龄退到一旁,指尖凝聚着“空间”权柄,随时准备支援。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身影突然从城外掠来,长剑如流星般刺入战圈,精准地挑开了九头元圣的铁伞。
“陆嫁嫁?”李长久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陆嫁嫁没理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九头元圣:“万妖城想插手神国之事,问过我谕剑天宗了吗?”
她身上的紫庭境巅峰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比在宗门大会时还要强盛。九头元圣瞳孔骤缩:“你突破了?”
“托你的福。”陆嫁嫁的剑尖指向地面,“李长久欠我的,我会亲自讨回来。但现在,你得先赢我。”
九头元圣看着突然出现的强敌,又瞥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赵襄儿,突然笑了:“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好,今天我就领教领教,谕剑天宗宗主的厉害!”
铁伞再次撑开,这一次却没攻向李长久,而是直扑陆嫁嫁。陆嫁嫁不闪不避,长剑化作一道白虹,竟直接从伞骨的缝隙中穿过,逼得九头元圣连连后退。
李长久看得眼睛发亮:“嫁嫁,这招教我!”
陆嫁嫁回头瞪了他一眼:“打赢了再说。”
这一眼带着嗔怪,却让李长久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嘿嘿一笑,提剑加入战局。金火与白虹交织,竟形成一道奇异的剑网,将九头元圣的铁伞牢牢困住。
赵襄儿看得直点头,悄悄对宁小龄说:“你师兄和你师父,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宁小龄咬着唇,小声嘟囔:“明明是师兄配不上师父……”
城内的打斗声越来越烈。九头元圣的“吞噬”权柄虽强,却架不住李长久和陆嫁嫁一个疯一个狠,没过多久就落了下风。他看着渐渐收拢的剑网,突然收起铁伞:“罢了,冥君权柄本就该归宁小龄,我万妖城不掺和了。”
说完,他竟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恋战之意。李长久还想追,却被陆嫁嫁拦住:“他在忌惮‘恶’。现在杀了他,只会让‘恶’渔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