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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赵襄儿抬手凝聚“纯阳”之力,金色的火焰在掌心跳动,“李长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拼命。”
就在她的火焰即将触碰到晶石时,冰雕突然裂开。举父的身影从冰屑中走出,手里把玩着一面铜镜:“朱雀神国的钥匙,果然比想象中更着急送死。”
赵襄儿瞳孔骤缩:“是你!”
“是我。”举父笑着举起铜镜,镜面射出一道白光,将赵襄儿的“纯阳”火焰尽数吸收,“白藏只是诱饵,我真正要等的,是你啊。”
铜镜的光芒越来越盛,赵襄儿只觉得体内的权柄在疯狂流失,连“空间”权柄都开始凝滞。她这才明白,举父的“镜子”权柄,不仅能反射攻击,还能吸收他人的力量。
“放弃吧。”举父一步步逼近,“你的权柄本就来自朱雀神国,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等我吸收了你的力量,就能彻底释放‘恶’,到时候……”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一道金色的箭羽突然穿透城堡的墙壁,精准地射在铜镜上。
“砰!”
铜镜应声碎裂。举父惊愕地回头,只见李长久站在城堡门口,手里握着“射日弓”的虚影,嘴角挂着血迹——显然是硬接了白藏一击才闯进来的。
“我说过,她是我的人。”李长久的声音带着喘,却依旧狠厉,“想动她,先踏过我的尸体。”
赵襄儿看着他满身的伤口,眼眶突然红了。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聚起剩余的“空间”权柄,将举父困在原地。
“你们……”举父又惊又怒,却发现自己的权柄竟无法挣脱这空间束缚——赵襄儿的权柄,在李长久的刺激下,竟突破了桎梏。
“动手!”李长久与赵襄儿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金色的箭羽与空间裂缝同时落下。举父的惨叫声被裂缝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城堡外的白藏感应到举父的死亡,动作猛地一滞。李长久抓住这个机会,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脏。
“尘封”的符文渐渐褪去,白藏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突然笑了:“原来……这才是你们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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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最终化作冰屑,随风而散。
李长久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赵襄儿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微微有些颤抖。
“疼吗?”她轻声问。
“废话。”李长久龇牙咧嘴,却没躲开她的手,“不过比起被叶婵宫斩那一刀,这点伤算个屁。”
赵襄儿没接话,只是低头帮他包扎。阳光透过城堡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竟有种难得的安宁。
“接下来去哪?”她问。
李长久抬头望向远方:“去找陆嫁嫁。还有小龄,司命,叶婵宫……”他数着名字,嘴角渐渐扬起,“该把大家聚齐了,毕竟,要拆神国牢笼,得人多才行。”
赵襄儿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笑了:“好。”
这一次,没有拌嘴,没有冷战。只有两个并肩作战过的人,在一片狼藉的城堡里,定下了一个疯狂的约定。
前路依旧凶险,“恶”的阴影还在笼罩。但李长久知道,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背靠背作战,就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他们。
毕竟,疯子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从白藏神国废墟出来,李长久和赵襄儿一路向西。据说万妖城最近不太平,宁小龄在那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有传闻说她为了夺取冥君权柄,单枪匹马挑了万妖城三大族群。
“这丫头越来越野了。”李长久啃着赵襄儿递来的野果,含糊不清地说,“回头得让她给我磕三个响头,不然都忘了谁是师兄。”
赵襄儿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陆嫁嫁解释吧。她要是知道你把她扔在葬神窟自己跑了,非把你那柄破剑折成三段不可。”
提到陆嫁嫁,李长久的耳根有点发烫。他干咳两声刚想辩解,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紧接着,一头生有九首的巨蛇破土而出,正是之前在南荒被他打跑的九婴。
只是此刻的九婴,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黑气,九个头颅都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显然是被“恶”的力量侵蚀了。
“又是你这疯子!”九婴的九个头颅同时嘶吼,“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李长久把赵襄儿往身后一拉,自己提着剑迎了上去:“正好,上次没砍断你的蛇头,这次补上。”
九婴的九头同时喷出毒液,黑色的毒雾瞬间笼罩了整片山林。赵襄儿祭出“纯阳”火焰护在周身,却见李长久竟直接冲进了毒雾里。
“李长久!”她惊呼出声。
下一瞬,毒雾中炸开金色的光芒。三足金乌的虚影撕裂毒雾,李长久的声音带着狂劲的笑意传来:“九婴,尝尝这个——帝俊的‘焚天’!”
火焰如海啸般席卷开来,毒雾被烧得滋滋作响。九婴的九个头颅发出痛苦的嘶吼,却依旧悍不畏死地扑上来。李长久仗着身法灵动,在蛇身周围游走,剑光一次次斩在蛇鳞的缝隙处。
就在他即将斩断九婴主头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九婴的体内钻出,化作举父的模样——竟是举父的残魂寄生在了九婴体内!
“没想到吧!”举父的残魂狞笑着操控九婴的身体,“我就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