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不及了。毕竟,我也想看看,没有枷锁的世界,长生是什么模样。"
五人并肩而立,前方是太初六神的虚影,后方是摇摇欲坠的神国牢笼。李长久忽然想起那封信的结尾——"待尘埃落定,咱们煮一壶酒,从日出谈到日暮,谈够三生三世,再去看千万年的风景。"
他握紧手中的剑,也握紧了身边人的手:"开始了。"
剑光起,空间裂,轮回转,梦境生,神国的锁链在这一刻寸寸断裂。远处,司命站在断界城,看着神国方向的光芒,将最后一片信纸碎片收好。她知道,那封书信里的诺言,正在被他们亲手实现。
长生路远,可只要同行者在侧,每一步都算数。
神国深处,锁链崩断的脆响如同天籁。李长久的白银之剑划破混沌,三足金乌的火光在他身后铺开,将太初六神的虚影照得无所遁形。
“帝俊的残魂,也敢妄谈破局?”天藏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崩坏权柄化作黑色浪潮席卷而来。陆嫁嫁的先天剑体骤然爆发,剑光如银河倾泻,硬生生在浪潮中劈开一条通路:“他现在是李长久,不是帝俊!”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随之而动,将众人瞬移至玄泽虚影面前。她的九羽剑带着朱雀真火,直刺对方心口:“我娘欠我的,今日一并讨还!”玄泽虚影化作漫天水墨画,却被宁小龄的轮回权柄定在原地——雪狐的利爪撕开画卷,露出里面藏着的、属于姬玄的那缕残魂。
“原来你一直困在这里。”宁小龄轻声道,轮回之光包裹住那缕残魂,“回去吧,回到该去的地方。”残魂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人间飞去,玄泽虚影随之消散。
叶婵宫的梦境权柄与李长久的时间权柄交织,将烛龙虚影拖入无尽幻境。那里,烛龙看到了自己未曾熄灭的龙火,看到了被照亮的万古长夜。“原来我从未死去。”烛龙虚影轻叹一声,化作点点星火,融入李长久的三足金乌纹身。
战局瞬息万变,太初六神的虚影接连溃散。当最后一道虚影——岁菩提的化身原君消散时,神国的牢笼轰然崩塌,露出外面真正的星空。
李长久望着漫天星辰,忽然笑了:“原来所谓长生,不是困在神国里不死,是能抬头看见这样的星空。”
陆嫁嫁走到他身边,剑穗轻扫过他的手背:“信里说的煮酒,可别忘了。”
赵襄儿收起九羽剑,空间权柄在她掌心凝成一枚玉佩:“赵国的国土我会夺回来,但这一次,不是为了枷锁,是为了让那里的人,也能看见这样的星空。”
宁小龄的雪狐蹭了蹭她的手心,轮回权柄化作一道虹桥,连接着神国与人间:“师兄,我们回家吧。”
叶婵宫望着虹桥尽头的人间,红衣猎猎:“我该去接常曦的残魂了。对了,李长久,你的信我看过了——”她忽然凑近,声音带着笑意,“‘共赴长生’四个字,也包括我,对吧?”
李长久挑眉,伸手将四人的手一起握住:“自然。”
五人踏着轮回虹桥返回人间时,断界城的司命正将那封书信的最后一片碎片,埋进城外的桃树下。她轻声道:“等桃树结果,我就去找你们。”
谕剑天宗的山门前,南承带着弟子们望着归来的身影,忽然跪地高呼:“恭迎宗主!”陆嫁嫁回首一笑,剑光扫过山门,将“谕剑天宗”四个字改成了“共剑门”。
赵国皇宫里,赵襄儿将神国带回的星辰碎片,镶嵌在龙椅上。唐雨望着那片会发光的碎片,忽然道:“女皇,这比所有玉玺都好看。”
古灵宗的冥术大阵前,宁小龄将轮回权柄注入阵眼,原本阴森的阵法忽然开出了白色的花。祝定抚着胡须笑道:“看来,轮回也能开出新生。”
而李长久,站在曾经的不可观山门前,看着大师姐神御走来。她递给他一块玉佩,上面刻着“长明”二字:“师尊说,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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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握紧玉佩,忽然回头——陆嫁嫁的剑在阳光下闪光,赵襄儿的龙椅映着星辰,宁小龄的白花铺满山路,叶婵宫的红衣在风中飘动,司命的桃树抽出了新芽。
他想起那封书信里的话:“长生不是一个人的路,是一群人的星辰。”
此刻,星辰正好,故人在侧。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长生。
桃树下的新芽抽出第一片嫩叶时,司命终于踏出了断界城。她怀里揣着半片信纸,那是当年李长久信中写"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地方,如今墨迹已淡,却被她用灵力护得完好。
"不等结果了?"苏烟树倚在断界城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笑问。自从夜除死后,这位曾经的重岁便守着这座城,用剩下的时间换取过往的记忆碎片。
司命回头,指尖划过桃树:"结果要大家一起尝才甜。"话音未落,空间忽然泛起涟漪,赵襄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再不来,李长久要把你那份酒喝光了!"
她纵身跃入空间裂缝,落地时正撞见李长久举着酒壶与陆嫁嫁拼酒。宁小龄坐在一旁剥着花生,叶婵宫则靠在廊下翻着一卷旧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照得她红衣如燃。
"来得正好。"李长久冲她扬了扬酒壶,"刚说到你当年在断界城拿独脚公鸡当坐骑的事。"
司命挑眉,将半片信纸拍在桌上:"那也比某人信里写'司命姑娘英姿飒爽',转头就跟陆宗主说'她那身灰衣该换换了'强。"
陆嫁嫁闻言轻笑,剑穗扫过酒盏:"他何止说过这个,还说赵襄儿的龙椅太硬,坐久了准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