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柳,还是你接这个活吧,我去寻张善安麻烦。”
“他的手下伤了我,这事不算完。”
梁治露出恨恨之色。
柳宗道环顾四下:“场主暂无去意,今夜咱们还要防备。这张善安如今成了庐江大龙头,不说他手下的势力,便是其身手,在庐江可找不到与之匹敌的。”
梁治哼了一声:
“张善安若敢亲来,只能说明他彻底疯了。”
“场主想走,难道他能留得住?
再说,不管是朝历阳、还是丹阳方向去,我牧场的朋友一大把,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张善安的大龙头位置,还能坐稳几天?”
道理确实不错,飞马牧场的势力远非张善安能比。
但柳宗道也不敢马虎,用过饭后,立时带人巡逻查探。
周奕待在房中,清晰听到外边脚步。
不断有人影从纸窗上划过,这里与商秀珣所居之地不远,防范更为严密。
他静心打坐,没受干扰。
修炼离火剑气时,他已将手太阳小肠经全部练通。
当下,正处于足太阴脾经的修炼中。
这第十一条正经,进度已然过半。
加上最后一条足少阳胆经,便可将十二正经全部练成!
想到这里,难免有些激动。
脑海中又浮现小妖女的面容。
等十二正经纵横贯通,以现在的一些理解,周奕有种强烈预感。
哪怕没有看过天魔策,也能解读出天魔大法的至高奥秘。
扭曲空间、让空间都产生塌陷之感的妙法,叫他也心心念念。
这次跟着张善安的人马找到商秀珣,纯属巧合。
但却与此行目的相合。
张善安若追到此庄,等于离开地盘,比放在庐江郡好对付十倍。
想到江淮上募营的军阵,周奕也有忌惮。
庐江之军也许不及江淮军,但若贸然闯阵,也等于将自己置于险地。
所以,还是希望张善安能来。
周奕的想法,与柳宗道等人全然相反。
夜半子时。
天更冷了,屋外廊檐上结出冰溜子。
屋顶积雪,也冻硬如毯。
本已浅浅睡下的周奕忽然睁开双目,这是一种极为敏锐的直觉,隐隐听到什么。
这时,发功静听。
南巢湖庄,夜下一片死寂,唯有巡夜岗哨的脚步声,不断响彻走廊。
初初时还没有异动,等岗哨脚步声走远。
那踩在屋顶冻雪上的声音非常之轻,却依然没有瞒过周奕的耳朵。
这几个人的轻功马马虎虎。
只凭梁治和柳宗道,倘若他们睡下,那是绝不可能查到。
稍一权衡,便觉此时不方便出手。
魔门中人大多惜命,一旦他出手,张善安察觉异常,定然会跑。
周奕甚至不知他长什么样子,得等这个家伙自己现身。
不过
这些轻功高手,奔着商秀珣去了。
他轻步走到灯烛前,拿起铜作灯挑,听着脚步,判断这些人的位置。
在一个恰当时机.
他抖腕发劲,灯挑从一指宽细的窗缝中飞射而出。
“砰”声打碎廊下冰溜,又叫一盏琉璃灯爆出一声炸响。
这声音极大!
严冬静夜,牧场一众内家高手几乎同时睁眼。
下一刹那,死寂被打破!
窗扇洞开,兵刃拔响不绝于耳,屋顶高手自知没法再藏,暴露行迹时大声呼唤同伴,朝着商秀珣所在杀将过去。
兵刃交击声猝然响起,接着四下传来愈发凌乱的脚步。
脚步声朝着大战处集中。
不仅有飞马牧场的人,还有夜袭贼众。
来者皆为懂武之辈,附带气劲的兵刃正在交战中破坏湖庄盛景。
花树琼枝,乱成飞屑!
这会儿只顾杀伤,没人顾得上。
惨叫喝骂之声,此起彼伏。
琉璃灯下,人打斗越快,人影晃动越快,最后变成走廊上一滩血影。
牧场的人慢慢汇拢,鏖战越来越久,他们已无生力。
这时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