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动了一下嘴角,撑起了身子。“我什么水平?看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陛下都能让他跑了,想射吕布一箭结果差点被一杆飞枪戳死,在那个袁绍面前话也说不利索,什么能者多劳是这样的。”

  下属的话卡壳在了嘴边,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陛下不是专门指派了您来办这件事吗?”

  这叫什么!这叫天子亲选,视为心腹!

  孙轻嘟囔:“大概是因为我够老实听话吧。”

  同为张燕手下的小头目,他就比其他人听话得多。最多就是问点无关痛痒的问题,遇到真正紧要的大事,他才不多嘴质疑上面的决定。

  就如这次,陛下说直接想办法接出司马防就行,千万不能提及他在河内这件事,直接将人接出来就好。

  王当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就被踢出候选了。

  于是这救出司马防,确保河内温县司马氏忠心于陛下的艰巨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幸好,他在黑山军中能混到个小头目的位置,也算攀山过境的好手,要躲过董贼在邙山一带设立的岗哨,抵达洛阳城外的郭区民舍,还真不难。

  要这么一看,他还真是一位得力干将……

  孙轻一边想,一边用手指蘸了蘸口水,翻开了司马朗给他画的地图,像是一尊雕塑定格在了当场。

  “渠帅,咱们往哪儿走?”

  孙轻瞪他一眼:“你先等等,救人这样的大事,要谨慎着来。”

  “……”

  “……真是的,洛阳这地方的房子建的是不是也太密了,什么穿过马市,在接近耗子门附近的粟市,有三座并排、相同式样的官邸。”

  “渠帅,好像是叫耗门。”

  孙轻一把合上了地图:“我说叫耗子门就叫耗子门,不就是往南走吗,多简单的事情。”

  再说了,找不对地方他又不会擅闯,平白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至于临到天明之时才找到司马防的住所,耽误了不少时间这种事情,要怪就怪司马朗的地图画得太差。关他什么事!

  连自己爹住哪里都讲不清楚,得亏有陛下愿意帮他救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轻确定了那门前的招牌与司马朗所描述的别无二致,小心地绕行到了后院,摸出了怀中的锁钩,悄无声息地搭上了院墙,三两下的工夫就已翻到了墙内。

  他打眼望去。

  昏沉的夜色还未从洛阳头顶退去,府中只有一处院落点着灯。

  孙轻怎么想都觉得司马防就在此地,当即朝着那个方向小心移去。

  刚摸到墙根下,就听到了屋中仍有人声传出。

  ……

  司马防叹了口气。

  夜色里的烛火把面前的另一人勾勒出了一圈轮廓,投照在一旁的墙上。应当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这道身影确实比数月前佝偻。

  他道:“卢公,恕我直言,若是皇甫将军来得及发兵入京,或许还能镇得住董贼,但他这个人能征善战,却少了大势面前的变通,非天子诏令绝不会从凉州挪动半步,偏偏天子又……”

  “以我之见,卢公还是当保重己身,切莫与董贼起冲突。”

  卢植沉着眉眼,声音由低转高:“忍忍忍,人人都叫我忍让,但一个做臣子的,若是连陛下的威名都无法守护,那还叫什么臣子!我卢植生就八尺之躯,通读经文,屡征叛乱,难道就是为了在此时向董贼俯首帖耳……”

  “什么人!”

  他骤然话锋一转,一把抄起了案边的长剑,拍门而出,脚步快得完全看不出,他今年已过五旬。

  孙轻还未来得及躲藏起来,就已对上了卢植的剑锋。

  他连连急退,仍被逼到了角落。

  庭中昏暗,身着深青长衫、面目刚硬的长者却是目光如电,刺向了这闯入此间的一对小贼。

  孙轻骇了一跳,直接举起了手中的书信:“我是奉人之命,前来将司马建公带离洛阳的!”

  司马防慢了一步走出房门,疑惑地看到,孙轻见他应声,面露喜色,顶着卢植的威胁小跑两步,将那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

  信封之上的“父亲亲启”四个字,眼熟得让人无需怀疑出自谁人手笔。

  “我本有意让伯达入京一趟,怎么改成让人来接我离开了?”

  他脸色一凝,忽然想到了先前传回洛阳的军情,意识到了什么,惊声发问:“伯达是不是身在黑山军中,为他们出谋划策去了?”

  这一点在信中也有提及,没有隐瞒的必要,孙轻当即点了点头。

  司马防心中一沉,连忙拆起了手中的信。

  司马朗是怎么想的!他平日里没少教导儿子,要学会明哲保身,不要招惹麻烦,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给黑山军当军师能有什么好?总不能是他们真有了朝廷军队的样子。”

  他是不相信光靠着张燕能说服司马朗和他同路的,必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了,或者是有什么人在从中牵线搭桥。

  但还不等他看到了信,做出什么回应,孙轻的余光忽然瞧见,卢植目光更亮,像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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