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贾面前,倩女肯定不让,可是面对程婴,她半点儿也不敢撒野,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4
目送倩女离去,再看看程婴的脸色,赵武又变得不自在了。
“回家去!”程婴下令。
“可……也要向义父告别一声。”
“不用,为父已经跟你“义父’说好了。”
程婴故意加重“义父”二字,神色漠然。赵武不敢吭声,默默地跟着程婴走出丛林。
“上山游猎,为什么不告诉为父一声?”程婴边走边问。
“爹,孩儿今早本欲去屠府习武,义父忽然要我相陪打猎,孩儿说要禀告爹一声,可是义父他……”
““义父、义父’”程婴斥道:“你这小子,心目中究竟有无我这个亲爹?”
“我……”
“唉!你不懂,什么都不懂!”程婴痛苦地说。看见程婴的脸色,赵武既感到困惑,又引起诸多联想,于是壮起胆子问道:
“爹,孩儿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你想问什么?”程婴口气缓和了下来。
“据孩儿观察,长期以来,爹爹不是长吁,便是短叹,很少展颜笑过,其中是何缘故?莫非孩儿犯了什么过错?”
“也许是你之过,但也许……”
“若真是孩儿的过错,还望爹爹指明。”
程婴一时为之语塞。他思潮澎湃,却又说不出来。“爹!”
“我不是你爹!”程婴冲口而出。
赵武只道是程婴在说气话,慌忙跪在地上,求道:“爹说这样绝情的话,孩儿担罪不起。”
“你……起来说话。”程婴伸手拉他起来,改口说:“爹是不该说气话,可是你也不知爹的心事。”“难道爹爹有难言之苦?”
“这苦衷隐藏在心中十多年了。”“十多年?为何不让孩儿知道?”“只因为时机未到。”“什么时候是时机?”
“你别问得太多,现在我要你答应一件事。”“孩儿恭听。”
“听着!”程婴正色地说:“不可对倩女存有非分之想,从今以后,也不许与她私下来往!”
“啊!这是为什么?”赵武惊问。
“因为你与她,前世既无缘,今生更……”赵武忍不住打断程婴的话,急道:“不!依孩儿看来,义父他……”
“不许多说!无论如何要遵守我的嘱咐,而且必须对天发誓!”
“发誓什么?”赵武明知故问。“从今以后,与倩女一刀两断!”
就像是身上真的挨了一刀,赵武差点叫喊出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就是说今后与倩女连见面都不容了,这成什么道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说什么也不肯发这个誓。
“怎么?你敢违逆父命?跪下!”程婴强声下令。扑通一声,赵武下跪于地。但他不是为了发誓,而是想向程婴求情,求他千万千万不要拆散他们!“还不与我发誓!”程婴紧紧相迫。“爹!我……”赵武想求情,又不敢说出口。正是此际,不远之处传来厮杀的声音,只见神色慌张的倩女急急跑来。
“勃哥,我爹遇上强徒,快去帮忙解围啊!”
“啊,随我来!”
赵武忘了程婴,同倩女飞也似地向出事地点奔去。该死的小子!程婴苦阻不及,撒腿就追,岂知一眨眼就被甩在后面。无奈只得登上高坡,放眼望去,但见山窝中果然有一伙强徒,一个个蓬头散发,又抹黑着脸,正向屠岸贾发起进攻。这伙人用的是狩猎的办法,拿着石块、木棍、短刀,纷纷攻上去,军士们只顾筑成人墙护住主子,却被对方逐个击倒。
“好啊!屠岸贾,料你今日必死无疑!”
站在高处观战的程婴,禁不住连连喝采。他特别留神那个首领,一呼百诺,比元帅还元帅,真乃英雄好汉也!
可是不好!正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程婴,却看见有个少年,突然从众位好汉背后奔袭过来。刹那间,较量的双方立刻发生变化,屠岸贾转危为安了,好汉们反而首尾难以兼顾。令程婴吃惊的是,那位替屠岸贾解围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养大的赵氏孤儿赵武。
忽然,好汉们的首领中箭了,程婴看得准,施放暗箭的人竟然是倩女。
“该死的妖女!”程婴骂罢,又发现好汉们纷纷溃逃。有几个跑不及的,被军士逮住,乱刀齐下,立即死于非命。还有一个被屠岸贾倒抓起来,双手一用劲,便把那人劈成两半——程婴以手掩脸,再也不忍目睹了。纵观这场恶斗,多亏赵武,才使屠岸贾反败为胜。“天哪!为什么会这样颠倒因果?”程婴叫苦不迭,双脚又连连顿地!
5
最后一张图绘制完成了,一卷连环图终于大功告成,韩厥满意地一笑,他有足够的把握相信,此画卷不久即将用上,靠着它将作出大量的锦绣文章。
时临初春,随着万物复苏,桃树也吐出新芽、结成新蕊。韩厥触景生情,由桃树联想到“李代桃僵”之计,寻思道:当初若非李树代僵,何来今日的桃树?桃树啊!你该知道,是谁让你花儿盛开?又是谁使你硕果累累?
一只喜鹊停在枝头,向着韩厥叫个不停。“莫非今日有佳音来报?”
韩厥才自语着,官中刚好传来旨意:宣韩厥入宫。迎着和煦的阳光,驷车载着主人直往晋宫,车上的韩厥浮想联翩……
他想起前不久,同诸大夫往清原迎接新君周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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