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看着远去的车队说道:“后来就没那么好运了,我听说谢大人又遭遇了刺杀,他跟他堂妹都被逼落了悬崖。”
“圣上发了好大的火,下旨派了护军将军亲自去搜寻。”
摊主唏嘘不已,说道:“这贼人好大的胆,连谢氏嫡子都敢动。”
“谁说不是呢,”小贩跟着啧了两声,走到摊主跟前,左右看了看,悄声道:“我给你说,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说是这次刺杀谢大人的,八成是王家的人。”
摊主大惊,随即点头道:“倒也正常,这两家虽百年来都有姻亲关系,但内里争斗一直不少。”
“也就王家人敢这么做了,换作旁人哪里惹得起谢家,恐怕连圣上都不行。”
“嘘!你不要命了!”小贩被摊主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捂他的嘴。
摊主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马打了下嘴,神色悻悻。
小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没入人群的马车,说道:“这车里啊,我估摸着就是谢大人的堂妹了。”
“谢大人爱民如子,肯定继续赈灾去了。”
摊主点了点头,看向车队最前头身着白毛大氅的青年,觉得朝中似乎没有这号人物,看着很面生。
他想继续问,就有赶集的人前来吃馄饨,只好按下心中的好奇,一心一意做起生意。
*
谢苓跟谢君迁一同回了谢府,谢夫人身边许久不见的溪和姑姑就来了,说是请他们兄妹二人前往延和堂叙话。
谢氏主母相邀,自然是拒绝不得的。
好在路上时,谢珩的属下便来为禾穗易了容,不然还真不能见人。
再者就算她不来,谢苓也是要主动上门去见见的。
一来禾穗的恩人的身份得落实下来,二来兄长不日就要入朝为官,不拜见主家的人也不合适。
遂兄妹俩便带着禾穗,随溪和姑姑前往谢夫人的院子延和堂。
一路上禾穗都有些拘谨,往日活泼的性子也变得有些沉闷。
谢苓知道她自小谷里长大,鲜少出门,初来乍到繁复奢靡的谢府,自然会不太适应。
她刚来这时,也不适应。
谢苓牵住了禾穗的手,温柔得捏了捏她的掌心,朝对方眨了眨眼,以作安抚。
禾穗回握住谢苓温暖的手,面上的紧张的神色舒缓了几分。
而谢君迁也面不改色,不疾不徐得在旁侧走着,看起来对谢府的建筑和景观并不惊叹。
谢苓看了眼自己身姿挺拔,气度温文尔雅的兄长,略微有些担忧。
谢氏…不喜旁支有超越嫡支子弟的存在。
而兄长,师承名满天下的归白先生不说,且一入仕便是五品中书侍郎。这与当年的谢珩,几乎伯仲之间。
另外,她记得兄长那天说过,他是得了皇帝赏识才得此高位,连跳几级。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兄长是否成了皇帝那边的人,是否跟皇帝做了什么交易。
这一点,对于士族来说,是背叛。
思虑间,几人便到了延和堂外。
溪和姑姑笑眯眯看着三人,说道:“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三位稍等片刻。”
谢君迁温和回道:“有劳。”
溪和姑姑福身行了一礼,提步进了延和堂东侧的暖阁,一小会后,便示意他们可以进了。
三人进了暖阁,溪和便合上屋门,退了出去。
谢夫人一身黛罗紫薄衫,曲着一条腿坐在炕沿上,面上的小几上摆着个小竹筐,里头放着些针头线脑,显然是正在做绣活。
三人上前去恭敬行了礼。
谢夫人端详着三人,目光在谢苓和谢君迁脸上游移了一下,随即和善笑道:“坐吧,不必拘礼。”
谢苓三人自然是不能跟谢夫人对坐在炕上的,他们坐到了侍女率先准备好的檀木圈椅上,等着谢夫人发话。
坐了一小会,谢夫人才把手头的绣棚丢在小竹筐里,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谢苓,笑着说道:“你跟珩儿的事我已经听人汇报过了。”
“惊险万分,好在并未出事,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像你家人交代。”
谢苓低眉顺眼,双手叠膝坐着,柔声道:“夫人言重了,堂兄武艺高强,洪福齐天,有他在,苓娘不会出事。”
谢夫人似乎被逗笑了,眉目舒展,面上的神色更加慈和,她的目光落在禾穗身上,说道:“这就是珩儿的救命恩人吧。”
“好孩子,叫什么名?过来让我瞧瞧。”
禾穗有些不知所措,她揪着衣摆,看向谢苓,见对方微
不可查点了下头,鼓励的看着自己,才鼓起勇气走到谢夫人跟前。
谢夫人拉着禾穗的手问了好些话,听到禾穗是孤女后,露出了怜惜的神色。
只见她十分亲昵拍了拍禾穗的手背,说道:“可怜见的,你既救了我儿,日后便是我谢府的贵客,放心住着便是。”
说着,她似乎越看禾穗越喜欢,直接将手腕上的缠金白玉镯子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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