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赵府。
赵秉文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房中,脑海中闪过那日在蒯家看到的一切。
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真有如此诡异之事。过后他派人暗中寻找蒯家幼女和那老者的踪影。
只是半年过去,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以那老者的本事,当时那一枚暗器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但对方竟只是打在他肩膀上,虽疼却不致命。
对那位神秘的老者,还有幸存下来的蒯家幼女,赵秉文打心底里忌惮,且有股深深的不安萦绕在心头。
这是他多年谨慎行事形成的直觉。
“这样的变数还是趁早除去的好。”
想着赵秉文写了一封信,让心腹亲自送往都尉司,交给曹静贤。
曹静贤收到信后有些诧异:“一个小姑娘而已,值得他让咱家出手?”
“或许那小姑娘有什么特殊身份呢。”
陆烬出言提醒他义父,曹静贤闻言微微一顿,眯了眯眼:“你让人去查查她,不论有没有问题,都不要留。”
“是,义父。”陆烬恭敬应下。
很快都尉司的人出马,暗中严密检查各地的新面孔,尤其是一老一小。
另一边,稚奴的师父星斗也在暗中找寻月奴和神秘老者踪迹。
但都无功而返。不过远在千里之外密林中生活的月奴,对此一无所知。
除了睡觉和吃饭,月奴将几乎全部剩余时间都用在练功上,内功心法、剑法以及轻功,一样都没有落下。
同时用天然温泉和灵药淬炼经脉。
月奴的努力没有白费,六年后,她的剑法内功心法和轻功都进入化境。可以说这世间的武者没几人是月奴的对手。
而这一年,月奴刚刚好十一岁。
修炼大成,月奴并没有着急下山。
而是控制住槟州办理户籍的官员,给她和傀儡师父弄了清白身份和几张文牒,以备在大雍各处行走。
十二岁这年,月奴女扮男装,跟着傀儡师父到处行医救人。
这日,师徒两人途经宁州郊外的栖霞山时,碰到不少蒙着面的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位身着锦衣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年纪看起来与月奴一般大。
被一众属下护在中间略显狼狈地后退,只是护着他的那些人陆续倒下,小公子眼里渐渐漫上一抹绝望。
眼看着那冰冷的利刃就要砍到小公子的头上,月奴也不再看戏,抬手使出一成的内力,将几个石子打过去。
“噗噗噗……”连续几声响,围在小公子身边的黑衣人尽数倒下。
“是何人多管闲事?”看着同伴倒下,其他黑衣人停下攻击。警惕地打量周围,为首的黑衣人冷声怒喝道。
“鬼鬼祟祟的鼠辈,还不速速现身?”
“你才是鼠辈呢,你全家都是鼠辈。”
“这么大个人还欺负一个小孩儿,你们都不害臊的吗?”
月奴施施然走出,拍了拍手,眼神鄙夷地看着那几个黑衣人。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找死。”
为首的黑衣人瞧着出来的是一个年岁不大的美少年,眼神不屑又冷冰冰地看过来,提刀就砍过来。
小公子原以为是高人,结果发现救他的是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少年,眼神顿时暗下来,不过不想连累他。
忙冲月奴喊道:“你快跑。”话音刚落,小公子就看见,那救他的少年身影如鬼魅一般躲开了黑衣人的刀。
随后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黑衣人的身后,一把软剑直刺黑衣人后心。
“你……”
一句话没说完,黑衣人眼中的惊愕还未褪去,整个身子就直挺挺地倒下来。
这一幕让一众轻视月奴的黑衣人心中大惊,反应过来后全数围攻月奴,月奴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噗一声抽出软剑,眼中没有一丝的惧意,提着软剑就与他们正面打斗起来。
月奴的剑法快如闪电又出神入化,那些黑衣人没人抵挡得住。
很快就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后,月奴抽出帕子擦干净长剑,随后收入腰间。
那边目睹一切的小公子,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看着月奴一步步走过来。
“你……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锦衣小公子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盯着月奴结结巴巴地问。
“怎么?你同情他们?”月奴瞪圆杏眼看向锦衣小公子,那小公子闻言连忙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你很厉害。”
“还有,谢谢你救了本……救了我。”
他和眼前这位漂亮少年一般大,对方身手不凡,而他却需要人护着。
这次带出来的人全军覆没,若非少年相救,恐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