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我一定好好背道经,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娇气了。”
白鲤没有说话。
朱灵韵又说道:“姐,咱别跟他们置气了,服个软吧,她们真会把你打死的。”
白鲤依旧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中,朱灵韵低声问道:“姐,你说会有人救我们吗?刘家也没了,太后也不知怎么的从没来过景阳宫……你和兄长不是结识了一个名叫梁狗儿的江湖刀客吗,还有父亲当初帮助过的那么多江湖侠客,他们会不会想办法为父亲平反?”
白鲤忍着疼说道:“应是不会了。”
朱灵韵疑惑道:“为什么?”
白鲤轻声道:“灵韵,没有江湖了。”
朱灵韵又问道:“你和兄长还结识了那个太医馆的小学徒,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陈迹?他若是往后进了京城太医院,会不会有机会来景阳宫帮我们?”
白鲤听到那个名字时,忽然一怔。
她只觉得好像有人一拳打进心里,那种疼像是刻在心脏上的一样,跳一下,便疼一下。
白鲤轻声道:“灵韵,我们只能靠自己。”
朱灵韵哀求道:“姐,那就别和她们对着干了,咱们在这景阳宫里好好生活。”
白鲤看着后殿的穹顶与梁枋:“灵韵,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无非只有这两种选择,我都不怕。”
说罢,她艰难的撑起身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只午时藏起来的筷子,双手微微用力将其折断,留下一截尖锐的木刺。
下一刻,她忍着肋骨处钻心刺骨的疼痛,手持半截筷子,踩着通铺上的十余名道姑朝玄素奔去。通铺上传来痛呼声,被她踩到肚子的道姑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玄素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却见白鲤的身影大步跨来,她惊慌道:“你!”
白鲤骤然扑下,手中半截筷子狠狠刺下,径直刺进玄素的右眼中。
可原本该贯穿头颅的筷子,被玄素双手挡住,再也刺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玄素歇斯底里道:“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白鲤跳下通铺,拉开后殿的朱漆大门,光着脚往外狂奔。
月光下,她踩着地上冰凉的青砖,穿过景阳宫正殿逃亡。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为她牵着缰绳,穿过窄窄的一线天。
就在白鲤将要跨过正殿门槛时,偏殿门忽然洞开,里面飞来一本道经,不偏不倚的砸在她小腿上。
白鲤摔倒在地,新伤旧伤一并疼得撕心裂肺。
她躺在地上,转身看向那扇洞开的门。玄真真人手持拂尘,施施然从门内走出,在她身旁站定。
直到此时,玄素等人才追过来。
她们看见玄真,顿时面色一变,齐齐跪在地上:“无意惊扰真人清修真人恕罪!”
玄真低头,静静地打量着地上爬不起身的白鲤,神情悲悯道:“圣人言,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这是说,对于善的人,我们要善待;对于恶的人,我们亦要善待。玄素处事不公,未以善待人,未以德抱怨,当破除心中不善,明彻己身。”
玄真平静道:“掌嘴。”
一时间,玄素也顾不得满脸的鲜血,忍痛扇起自己耳光,直到扇得双颊肿起才敢停歇,血液飞溅。
玄真看着青砖上溅着的血迹,又淡然道:“将污秽带到三清道祖面前,再掌嘴。”
玄素咬牙再次扇起自己耳光,忽然间,她低头在掌心里吐出一口血来,血水里还混着一颗后槽牙。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玄真,见对方那冰冷的神情,赶忙和着血将牙齿咽了下去。
此时,玄真不再为难她,转头看向白鲤:“郡主屡教不改,心存大恶,似有外魔恶根入体,当为其拔除。”
玄素战战兢兢口齿不清问道:“当如何拔除?”
正殿之中,三清道祖像前,玄真淡然道:“盖口舌者,出纳之门户,是非之根苗。将舌头拔了吧。”
玄素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三清道祖像。
玄真看向她:“怎么?”
玄素赶忙道:“我等这就为其拔除外魔恶根!”
玄真转身往偏殿里走去,头也不回道:“玄素,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知道!”玄素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命人将白鲤往后殿拖去。
然而就在此时,景阳宫外有人赞叹道:“好热闹呀!”
玄真忽然在偏殿门前停下脚步,玄素骤然回头望去,却见一黑衣女子背着双手、步履轻盈的踏进景阳宫来。
对方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鲤,啧啧称奇:“景阳宫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你们哪有半点修心养性的样子嘛?”
玄素一怔:“皎兔?”
皎兔笑吟吟的跨进大殿,随手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在玄素胸前,玄素哀嚎一声,倒地抽搐不止。
玄真回身,轻声问道:“十二生肖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我景阳宫内的事,好像不归十二生肖管吧?”
皎兔没有解释自己已经不再是十二生肖,只故作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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