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磕巴了下:“那我应该说什么……”
掩在睫羽下的眸底翻涌出滞涩的光影,他低声说:“你应该说,许怀洲,我好难过;许怀洲,你能不能不要走;许怀洲,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彼此呼吸交缠,在这一小片氛围内酿出滚烫又黏腻的心悸,时瑜在那双漆眸里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身影,那么小一个,却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他的声音放得愈发低哑温柔,连唇角向上扬起的幅度也是柔的,漆色的眸光却是溺人般的深邃:“你说你不想结婚,那我们就谈一辈子恋爱好不好。”
“你说你只准备活到三十五岁,那我就陪着你到三十五岁,如果在三十五岁零一天,突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好像也不用那么早离开,那我就陪你到三十五岁零一天好不好。”
“宝宝,”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缱绻的轻轻唤她,像在伦敦无数次笑着唤她那样,嗓音却明显压抑着情绪,随着倾覆而下的长睫凝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颤栗:“把我放在你和痛苦中间。”
他哑声:“好不好。”
“你不能连没开始,就直接把我们之间所有的感情都否定了。”
“也不能没问过我的意见,就再次丢下我。”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那些。”
他继续轻声重复了第四遍:“我爱你。”
“我们每天都见面吧,”他的声音轻缓而又温柔,融在温度升腾而灼热燎人的空气中,却又清晰入耳,敲在她的耳廓,“你多需要我一点好不好。”
时瑜耳畔哄然,心底四散开的雾气不断溢出又凝聚在她的眼眶,强忍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颗一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在一片亮晶晶的水光中时瑜轻轻抿了下唇,沾了水渍而显得愈发柔软浓密的睫羽也随着轻轻垂落:“我太爱哭了,你会讨厌我吗?”
她顿了一下,看起来兴致不高,很小声:“我这种人应该去沙漠里种树。”
许怀洲拖长语调假装思索了下:“那我可以考虑把律所开到沙漠,说不定大家会因为谁抢了谁的树苗吵起来。”
时瑜被他逗笑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终于抬头:“许怀洲,你好幼稚呀。”
看着女孩终于小弧度弯翘起的眉眼,那白皙的脸颊染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微透着红晕,上面未消散的水渍被头顶的灯光映衬得水润而清澈。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出幅度,指腹轻抚向她的脸颊,眸光缱绻的从嗓子里漾起一声笑来:“那时小姐喜欢成熟一点的,还是幼稚一点的。”
时瑜没说话。
他也没在意,继续笑道:“要抱一下吗。”
时瑜别扭了半天依旧站着没动,但她在下一秒却直接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横在腰上的手臂抱得很紧,带着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力道,头顶上传来男人被压得低且轻哑的嗓音:“小鱼。”
“嗯。”
“你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我愿意听你讲,讲什么都好,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好不好。”
“我想更多的了解你,仅此而已。”
他低声说:“这次不要再丢下我。”
腰上的手指温度偏高,烫的时瑜心尖都颤了下,她脸颊一侧贴在那层柔软的毛衣,薄薄一层肌肉纹理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散在她耳廓,一丝不落地全部传递过来,好像要在这片灼热的空气中与她的哗然的心跳声重合。
时瑜轻轻晃动了下长睫,而后抬起指尖攥住他的衣角,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
时瑜送许怀洲离开时,电梯还显示正在维修中,她看着那道身影走下楼梯,她静站了一会,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回去了,只是脚步迈开又停下,犹豫半秒,就半秒,半秒后女孩忽得再次转身。
黑色大衣的男人正好走到拐角处,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见时瑜像一路小跑下来闯进他怀里。
最后两个台阶她一并跨下来,他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许怀洲揽着那截软而纤细的腰线,一只手就能圈过来似的,眉骨轻挑了下,声音染了点低哑的笑:“怎么了?”
对上那双含笑温润的眸,时瑜仰着小脸很认真的问他:“许怀洲,你会一直爱我吗?”
她看起来有几分紧张,脸颊仿佛染了层清浅的粉色,像初春暖阳下微风拂过的桃花花瓣,那种娇俏从薄而软的耳垂一路蔓延到脖颈,但依旧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连眸光都是软的。
仿佛心脏上最柔软的地方被小猫爪子轻轻挠过,向下塌陷了一块,有些酸胀又炙热,心窝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许怀洲轻轻垂了眼。
他低声笑开:“会。”
“我会每天都说我爱你。”
时瑜的眸光随着她怦然的心跳声晃过细微的涟漪,她眨了下眼睛,而后踮起脚,第一次遵循了心中所想,搂住他的脖颈在那弧线漂亮的唇角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第35章 温柔“敏感是你感受这个世界的渠道。……
时瑜的吻技并不好,她从小刻在骨里的良好教养也没教过她这会穿着睡裙跟一个男人在楼道的角落接吻。
灯光昏暗,光线在空气中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光点,仿佛一团稀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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