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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很努力地转过脸回避他。时渝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默默弯曲膝盖,动了动脖子,想把自己的头往另一边倒。

  可惜空间测算错误,还没倒过去,就“咚”一声撞上了衣柜的顶端。

  “嘘——”游扬听到动静,下意识伸手护住他的头,用手掌垫在他跟柜顶之间。

  时渝再次一僵,怕自己的脸碰到她,抿紧嘴唇,努力控制自己酸胀的脖子不要往她的方向偏。

  坚持了太久,他颈椎又不怎么好,已经逐渐蔓延上针扎般的痛感。

  “哈——”房间里坐着的女鬼被声音吸引,警惕地抬起头,目光很快锁定衣柜,动作敏捷地扑上来。

  游扬怕他又弄出什么动静,微微用力,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肩膀的方向压了压。

  奇怪的是,她的手臂半搂着他,时渝被迫靠上她的肩,衣柜里的空间反倒宽裕起来。

  红衣女鬼绕着衣柜上上下下嗅了一圈,末了尖叫一声,伸手“砰砰砰”对着门板的那道缝发狂地拍起来,一边拍打一边发出嘶哑的叫声。

  游扬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随着柜门的颤动飞快地眨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跑的那几步,还是被眼前这样卖力的表演吓到了。

  时渝贴着她一动不动,头发的触感在她指间突然变得明晰,今天没做造型,所以没有发胶带来的粗硬的触感,又韧又密,摸起来像一条温顺的大狗。

  游扬意识到这一点时,莫名觉得掌心出汗,转而又想到自己的手汗不会把他的头发给抓油了吧……

  就在她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膨胀之际,房门“嘎吱”一声,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成任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时渝第一时间推开柜门出来,仰头扭了扭脖子,僵硬的骨头就跟着“喀拉”作响,一边伸手把游扬拉出来。

  游扬也挺直后背,甩了甩肩膀。

  隔壁传来候湛言的声音:“鬼是不是走了?我们要出去放符纸了。”

  “你们符纸上画着什么?”游扬走近墙角问。

  “一只老虎。”

  “左青龙右白虎,你们出去放西边的那个洞,这符有固定位置的。”游扬提醒。

  “行。”候湛言说完,外面就响起门转动的声响。

  “卧槽——你们都没良心啊,就不能来个人救救我吗?我这个镜子里的女鬼已经拿针把自己的脸划烂两次了,现在要给我放第三遍了——”黄沛文“啪啪”地拍墙,企图引起大家的注意。

  候湛言刚好路过他的门口:“你什么都没找到?所有柜子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就是梳妆台上面有个木盒子打不开,找不到钥匙啊,上面就一个很小的孔。”黄沛文回。

  时渝一下子想到:“我这儿有一只珠钗,在这个房间里没用上,我跟游扬拿过去给你。”

  等两个人终于前去解救黄沛文,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了时渝:“四哥,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跟他刚才说的一样,梳妆台上的镜子被红光一闪后,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只能看见镜子里缓缓浮出的一张惨白的脸,狰狞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外的人。

  过了一会儿,突然拿起一支钗子,对着自己的脸用力扎下去,鲜血很快从伤口渗出来,一滴一滴沿着脸颊往下淌,她随后握着钗子长长地划开自己脸上的皮肉,鲜血狂涌。

  “我知道了,这不我们刚才见到的女鬼吗?脸都划烂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游扬对人名只有三秒钟的记忆。

  “小莺。”时渝补充。等镜子里的内容消失,房间重新恢复灯光,便跟黄沛文一起用珠钗打开了桌上的那只梳妆盒。

  里面放着最后一个朱雀符,底下压着一封血书,上面写满了大大小小的“恨”字,背后是“贾绅”这个名字,估计就是所谓贾老头的大名。

  “所以就是这个小莺嫁给了老头之后死了,变成了鬼,然后来报复这个死老头。”游扬终于有了点在玩密室的自觉,把剧情串了起来。

  “我刚才找到一本册子,上面写的全是这老头给家里下人的惩罚,小莺的名字出现了很多次。”时渝对贾老爷的称呼不自觉跟游扬看齐,一边把刚才从房间顺出来的册子翻开来,里面有一行字“正月初七,小莺自毁容貌,乱棍打死”。

  “应该是过门之后她就一直被老头虐待,所以毁掉自己的脸,以为这样就不用伺候老头了。结果老头看她毁容,一怒之下把她给打死了。”

  “草,真不是人啊这老头,难怪被鬼缠身。”黄沛文看完,不禁感叹。

  他们这头刚盘完,不远处便传来奔跑的动静。连候湛言都忍不住“卧槽”了一声,一道黑影“嗖”地从他们门前闪过,“哐当”关上了隔壁

  的房门。

  之后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套路了,除了陈嘉泽在隔壁崩溃地大叫:“别啊——别让我躲棺材,这真不吉利吧——”

  “我懂了,是不是放对了符纸就会触发这个女鬼,那最后这张谁来放?”游扬问。

  黄沛文连连摇头:“我不去,四哥你去。”

  “你这个房间躲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吗?”时渝看了眼周围。

  “反正你俩去吧,别把鬼给我招来就行,这衣柜全是血衣服,我不想躲里面。”黄沛文也觉得不吉利。

  “那我们还是躲刚才老头那屋吧,你跟我一起去放。”游扬招手跟时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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