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饥一顿饱一顿,那么他们手中所有的钱财都会被攥的紧紧的,绝不可能有额外的支出,且国家管理者还要操心他们是否会叛乱。”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理师是个很知性的女性,她姓郑,大约三四十岁,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和我妈妈的气质有些类似。
他叹了一口气,最后提了一个让我再度意外的话题。
“可能是因为我有时候比较消极,控制不住情绪,还很容易焦虑。这次主要是我突然昏倒了,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就怀疑是我有心理问题。”
感动的心情如泡泡般碎裂了,我敲下了一个“好”字。
我和成周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感觉没有聊些什么,但又让我觉得信息量很大。
像是一尊神像突然有了人的温度。
她接着问道:“那你哥为什么会认为你有心理问题呢?能说下你的看法吗?”
我起床气未消,加上昨天的事,恼怒之下直接把枕头砸向了门,正好把开了一个缝偷瞧的他给砸了回去。
每说一个词,魏则明脸上的笑就多了一分,说到最后,他已经乐不可支了。
“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确实没有什么毛病,而且你的抗压能力还蛮好的。”郑心理师笑着说道。
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便直接说了:“不是我想来的,是我哥觉得我有病,非要我过来。”
为了不让魏则明得意,我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补充了几句:“不过长得挺帅的,脾气也蛮好,内核很稳定。”
对比之下我才发现,他之前的笑那么虚假,又那么标准,像是从模板上拓印下来了。
“你无缘无故昏倒,哥是真的担心你,听话些,一定要检查清楚了。不管到底结果是什么,家人都会陪你走下去的。”
“呦,没想到这些话能从你嘴里听到,你对他的评价蛮高的嘛。”
结果遭到了母亲大人温柔地打击,我笑得很大声。
“你的假和我的假我都请好了,我明天亲自压着你去,你别想着逃!”
“你去找成周胡闹了?”
疏导室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但有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湖面。
魏则明透过后视镜偷瞄了一下我,道:“不是啊,你哥我这点推理都推理不出来?”
“现在可是社会主义,对人,可不能这样。”
里面摆着一组沙发和一张单人沙发,另配备了茶几和茶具,还有很多书籍,可选择的位置不多。
我没得选,只好坐在了那组长沙发上,将抱枕抱在怀里。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将这件事告诉爸妈,你知道他们性格的……”
魏则明也起身准备陪同,却被前台拦住了。
最后勉强加了句:“还算靠谱吧……”
下一刻,我的手机传来了魏则明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外型恰好是我很喜欢的那种木质小房子,很温暖的色调,和海岛旅行时居住的有点类似,让我很有亲近感。
她让我把当作家一样放松下来,但我清楚这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也帮不到我,就像我之前去做心理咨询一样。
“去去去!”
房间整体都是米黄色调的,很明亮。
我摩挲着最后那句话,心中像是有小鱼在不断吹着泡泡,既欢欣鼓舞,又因为泡泡膨胀易碎而感到难言的酸涩。
……
被我骂的狗血淋头还能笑出来,我也不得不服他的心态。像这种资本家应该从不内耗吧,只会想着变着法地压榨别人。
不多时,像是跟医生沟通完毕了,就来叫我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成周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道,“确实大部分打工人的现状都是这样的,当压榨无度,基本的生存都得不到保障时,除了崩坏就只剩下绝地反击了。”
“你为什么会想要来做心理咨询呢?”她用着柔和的语调率先发问。
心理师就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中是一些资料单据,我眼尖地看到上面是我的体检报告。
“成周跟你讲的?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有些不虞,拧紧了眉。
核对完毕后,前台先让做了一个来访登记,然后就是一份知情同意书的签署,之后就带着我去了一个房间。
最后我的答案是:“可能有点小毛病吧,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谁能一点毛病都没有呢?”
我不想回答他。
她接着引导道:“那你觉得你有心理问题吗?”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心情却越发沉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坠着一直向下。
我们进去后,前台负责接待我们,魏则明则和对方核对预约信息。
更让我惊讶的是神像突然笑了,那是一个僵硬到有些拙劣的笑,和他平日的微笑有极大的不同。
我自然是认为自己有的,不过又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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