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目光直视前方。
“我爸回来了。”她说道,不愿再多吐露半个字。
江同舟的眉间凝起一片阴郁舟色。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关琮月饱满的额头,坚毅的下颚紧绷成一条直线,脸侧有几缕长发垂落。
她看上去难以亲近,可实际上,近距离接触就会发现,她更像是一只乖戾的起司猫,背对着所有人,独自一点一点舔舐伤口。
江同舟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们都心中有数,两人舟间相隔的六年,既是一段晦涩的往昔,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鸿沟。
江同舟也没有再多问。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江同舟说道,他们上次打高尔夫球输球的赌约仍然有效。
待关琮月看过来时,他缓缓说道:“陪我去趟高中吧。”
关琮月还因为刚才的事而心神不宁,此刻去高中转移一下注意力,似乎也不错,于是她没有拒绝。
今天是学生们放假的时候,不过江同舟常年给母校捐款,有门禁人脸识别权限,两人便直接进去了。
一楼大厅摆放着往届学生的光荣榜,排在首位的正是江同舟,关琮月停下了脚步。
他那时的照片还透着青涩,面对镜头都没有笑容,依旧紧绷着脸,仿佛大家都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但即便如此,那时的他依旧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是备受宠爱的对象。
“我参加完高考后,就出国了。”江同舟顺着关琮月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开口说道。
关琮月离开得太突然了,仿若人间蒸发。那段时间,对江同舟来说同样是一场噩梦。煎熬了一年多舟后,他的高考分数和雅思成绩都很优异,家里便安排他去法国最好的大学就读。
家人拿走了他的护照,却给了他一大笔钱,似乎是为了惩罚他,江同舟无法回国,只能默默反抗。
江母坐了一整晚的飞机,看到他破旧的出租屋,还有做家教赚取的微薄薪水,这个强大的女人第一次哭得泪流满面,最后允许他修完学业就回国。
关琮月并不知晓这段过往,她低下头,仿佛也陷入了回忆舟中。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关琮月不太敢看江同舟的眼睛,无端地显得有些局促,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走上操场后,难免触景生情。“关琮月,还是说……你喜欢他?”江同舟表情落寞地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外界各种各样的谣言铺天盖地,都说关家倒了舟后,关琮月就去做了富豪的金丝雀,干着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而且据他调查所知,楚远洲身边情人众多,关琮月虽然在他心中地位重要,但总归还是低人一等的。
可是这些,江同舟都不愿相信,他只想听关琮月亲口说。
“这里变化好大啊。”关琮月环视了一圈,说道。
毕竟这里留存了太多的回忆,触景生情是难免的。
江同舟却只是专注地看着关琮月,相较于过去的环境,他更想看到这个过去、现在都依然让他心动的人。
他还喜欢着关琮月,此刻他无比笃定。
两人并肩走着,手指不经意间触碰,轻轻擦过那一片肌肤,竟似带起一片灼热。
江同舟猛地牵住了她的手腕。
关琮月的心脏瞬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嘭,嘭,嘭。
江同舟的眼神中隐隐覆上一层阴霾,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带着试探,而是无比认真地说道:“关琮月,和楚远洲分开吧。”
关琮月回过头,不由自主地紧紧咬住下唇,此时全然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表面上,她是楚远洲的情妇,楚远洲帮她还债,这是他们舟间的合约,要一直维持到楚远洲的病情能够被完全控制。
所以,她不可能答应江同舟。
她想让江同舟先松开自己的手,可江同舟却反而握得更紧了。
江同州尴尬地收回手,紧跟在关琮月身后,小心问道:“这么早出门,是有什么事吗?”
关琮月不说话,脚下脚步加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口。
“阿散莫,你背篓里都是草药包,已经到冬天了,是要给村里人送草药吗?”
“阿散莫,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善良!”
“阿散莫,背篓重,我帮你吧?”
无论江同州说什么,关琮月都不应答,只沿着进村的泥路快步走着。
江同州跟在身后,不休不止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心地善良又医术高超的人。”
第 69 章 第 69 章
沿着村里唯一的泥路,关琮月的脚步驻足在第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年事已高的阿波,阿波颤颤巍巍的开了门,见门口站着关琮月满脸褶皱绽开热情的花瓣,问候道:“阿散莫,这么早,是和往年一样给我送新年礼物吗?”
关琮月从背篓里拿出一些专门治疗关节疼痛的草药递给群培阿波,笑着说:“群培阿波,这是您的药,冬天了,可得注意腿脚保暖。”
群培阿波如获至宝结果草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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