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毯子等可以御寒的东西,然后在合适的时候给宋元安加上,担心宋元安身体受凉,引发恶疾。
“睡吧……”他拔下宋元安头上的发簪,头发散落下来。
“明天群臣觐见,殿下先要商议如何发落二公主,然后就是应对陈清蕴,很多事情等着殿下处理。”
他知道他的身份与宋元安有别,很多事情选择回避,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他没办法与她比肩而立,就只能为她做点小事情,分担她的压力。
连书晏数落着明天她该做的事情,宋元安愈发困倦,等她眼睛一闭一睁,已经是次日清晨。
连书晏已经离开了,是侍女将她叫醒,宫女们在灵堂里走动,以最快的速度给她整理好仪容,给她端上一杯温水和一碗小米粥。
“殿下,郎君离开前说,无论如何,殿下一定要按时用膳,莫要熬坏了身体。”
宋元安喝了几口粥,慢慢问道:“郎君为何离开?”
宫女等她喝完粥,才小心翼翼地道:“慕白公子来了,在外面等着?”
宋元安眼睛一睁:“怎么不早告诉本宫?”
“郎君嘱咐,一定要等殿下喝完粥才通报殿下。”
宋元安:“……”
所有人都看得出宋元安对连书晏的重视,他与慕白,孰轻孰重小宫女是清楚的,所以选择听从连书晏,把慕白晾在外边吹风。
慕白进来的时候,宋元安扶着宫女起身,她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久了,睡得有些迷糊。
慕白以为她是累着了,说道:“殿下要紧着些身子。”
宋元安摸了摸鼻子,“无碍。”
“说吧,要你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宋元安逃出洛阳那些天,慕白从荀蕙口中得知她离开,带着和公主府的几个亲信将江无尘转移,这些日子一直在洛阳里东躲西藏,等宋元安回来。
宋元安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肯定没少受折腾。
“找到了,陛下留下的遗诏。”慕白审问了二皇女的人,在她那里得知了死去的容徽所做的一切。
是她在宋寒山死后拼死撞响丧钟,才没有让淑贵君成功封锁消息,若不是有她,只怕宋元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杀了。
慕白推测,容徽能够提前逃离怀仁殿,可能是得了女帝的遗诏,于是沿着她曾经逃跑过的轨迹一路追寻,果然在钟楼的墙隙上发现了藏匿的血诏。
“上面写的……”
“是你。”
话音刚落,屋内寂静无声。
宋元安垂下眼眸,凝视着烛火和烟灰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容徽是先帝的女官,尽职尽责,封山阴侯,陪先帝共眠陵寝,同受祭祀,其家人按例封赏。”
“你去南方一趟,三姐生前遗愿想要安葬在寿春,你去盯着她下葬,顺便帮我敲打敲打庾氏。”
慕白十分利索地接下任务,“殿下想要微臣以什么样身份去南方?”
“使持节,都督扬、荆二州诸军事。”
宋元安显然是考虑过的,她不能放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陈清蕴在北面,她要稳住洛阳,也要稳住江南。
若是今后她真的与陈清蕴走到兵戎相见那一步,她还会有退路。
慕白应下了。
“还有二皇女,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斩草除根的道理宋元安不会不懂,现在遗诏也查出来了,那就不妨送她们一个体面。
“赐,鸩酒。”
“那那个仙师呢?”慕白又问,“这几天,他一直被关押在狱中,倒也安分守己。”
宋元安抬头,对于江无尘,她倒是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处理他。
一来自己的确欠他人情,二来宋寒山早逝,多多少少和她这些年吃的药脱不了关系。
从理性上说,江无尘该死,但是他又的的确确帮了她的忙。
“先帝喜欢他,就让他去为先帝守陵,永远陪伴在先帝身侧。”
例行公事在三言两语间已经交代明白,短短几日不见,慕白凝视着宋元安,却好似恍若隔世。
他知道她已经治好了病,但是从前的稚气和退让仿佛随着她的病弱也一起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锐气,更加不近人情,杀伐果断的女子。
她好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慕白总感觉,随着她长大,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她。而此刻,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愈发充斥内心。
“慕白,”宋元安托着侧脸,这个孩子气的举动让慕白找回了一丝熟悉感觉,她似乎看出慕白的心事,微笑道:“你永远是我的兄长,我这一生之中,最信任的人。”
……
先帝下葬之后第二日,宋元安即帝位,于太庙受百官跪拜,改元永宁。
宋元安隔着九鎏垂头看着下面黑压压的群臣,和上一世一样,再一次登临帝位,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也是这一天,宋元安还干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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