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门吹雪胸口的衣领。
太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稍微抬头就能看见西门吹雪纤长的睫毛, 一眼就能望进对方浅色的如同一潭池水的眼睛。
这个时间很短,几个呼吸间西门吹雪就收起了手, 站直了身子。
“还好, 病的没有那么严重。”
西门吹雪的声音缓缓流淌,就像是山间缓缓流过的溪水一般。他低垂眼眸,看着江饮君干燥起皮的嘴唇, 然后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江饮君准备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水杯, 他刚拿到手里, 手一抖, 险些把水泼了自己一身。好在西门吹雪手急眼快的握住了他的手。
西门吹雪一手握住江饮君的手腕,一手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我来。”他低声说道,然后把水杯举到了江饮君的唇边。
江饮君一愣,他倚在床头,微抬起头瞪大了眼尾泛着红晕的眼睛,语气有些犹豫:“西门庄主……我还是自己来吧。”
但西门吹雪没回话,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江饮君见状,只好就着他的手,缓慢的喝着水。
一杯水下肚,缓解了喉咙的干痛。江饮君小声地道着谢,然后看了西门吹雪一眼。
“还要吗?”西门吹雪问道,浅色的眼瞳里清晰的映出眼前脸色苍白的人的身影。
江饮君犹豫了一下:“麻烦西门庄主了。”
西门吹雪背对着他,一边倒水一边淡淡地说:“没事。”
又喝了一杯水,江饮君缓解了嘴里的干渴。他舔了一下湿润的嘴唇,期待的看着西门吹雪。
“还要?”西门吹雪问道。
江饮君点点头,眼睛微微湿润,又因为生病,又带着些许的恍惚。
但西门吹雪拒绝了他:“水太凉了,一会儿多喝些温热的水。”
江饮君脑子有些迟钝,他恍恍惚惚地点点头。然后微眯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西门吹雪,一句话也不说。
他现在这副样子有一点点的呆,西门吹雪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
“嗯?”察觉到头顶传来的不轻不重的力道,江饮君微外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西门吹雪,“为什么打我?”
他撇着嘴,委屈地看着西门吹雪,语气有些可怜。
西门吹雪避开了他这个问题,问道:“要休息吗?”
江饮君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几秒在缓缓地点头。
他重新躺在床上,然后看着西门吹雪伸出手,用被子把它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舒服。”生病的江饮君大脑不是很清醒,他开口抗议道。
西门吹雪随手按住挣扎的江饮君:“别乱动,一会儿病又要严重了。”
他的语气平淡,声音之中带着些许训斥的意味。
生病的江饮君有些矫情,他哼哼唧唧,不听话地动来动去。
西门吹雪看着他,浅色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像是某种直觉一般,江饮君察觉到不安后,立刻安分了下来。
安分下来后,他大脑浑浑噩噩,不知不觉中又升起了些许的困意。将睡半睡中,他语气温和,声音柔软:“西门庄主,你人真好。”
西门吹雪就站在他床边,听到后微微一愣,然后又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就是很好。”江饮君闭着眼,拉长了声音,“一点都不像传言的那样。”
“嗯?”西门吹雪像是哄小孩子般配合地问道,“传言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江饮君就翻了个身,被压着的脸颊看起来柔软极了:“冷酷无情,不食人间烟火。”
“那你觉得呢?”西门吹雪问道,“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说完后他等着对方回应,他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他低下头,发现侧着身子面对着他的人,在说话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病中的江饮君比往常多出了几分脆弱的感觉,就像是浑身布满了刺的小动物卸下了警惕般。
他脸色苍白,唯有脸颊的地方通红。纤长卷翘的眼睫根根分明,在白皙的眼下落上了两片黑影。他面部线条很柔和,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同时也让他多了很多亲和感,让人总是情不自禁的对他产生好感。
西门吹雪没说话,他只是低着头盯着江饮君的脸看。原本浅色的眼眸,只是多了许多说不清看不明的意味。
他察觉到门外传来了一道着急却又轻巧的脚步声,于是站起身来去开门。
“西门,江公子怎么样了?”陆小凤见西门吹雪开了门,于是端着刚熬好的药问道。
“睡了。”西门吹雪简短的回答道。他侧过身让陆小凤进了房间,然后轻声关了门。
陆小凤把药搁在了桌子上,低声问道:“你们昨晚去干了什么?人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下了水又被风吹了一路。”西门吹雪说道,“身体太差了。”
陆小凤话音一转:“我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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