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刀刃刺入皮肉的瞬间,钱老七却心头一凛——手感完全不对!十爷的身体像是空壳一般,刀刃刺入竟无半分阻力,仿佛捅进了一团腐烂多年的腐肉。
"嘿嘿..."十爷的头颅缓缓转动,脖子下的埕坛竟然扭曲了一百八十度,那张枯瘦的脸正对着钱老七,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钱老七…...你上当了…..."
钱老七大惊失色,刚要抽刀后退,却见十爷的皮肤突然裂开,无数黑线从体内喷涌而出,如同蛛网般朝他笼罩而来!
"操!埕彘的杂种!"钱老七咒骂一声,袖中甩出三枚特制的妖币。这些妖币在空中炸开,化作三道金光屏障,勉强挡住了袭来的黑线。
他刚喘了口气,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噗嗤——"
一柄黑铁短刀从他后心刺入,前胸穿出。刀身上刻满了细密的血槽,刃口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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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七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鲜血顺着血槽汩汩流出。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身后之人——
一个黑袍人站在阴影里,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最诡异的是他的腹部,那里高高隆起,像是塞了个陶罐,又像是骑着一条板凳。
"十一...…爷?"钱老七咳出一口黑血,眼神开始涣散,"你们埕彘…...竟敢黑吃黑…..."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回短刀。
“砰”的一声巨响!
钱老七的身体,竟然消失了。
“金蝉脱壳!”
战斗很快结束,除了钱老七跑了,略买弟子无一幸存。
黑袍人走到一辆翻倒的马车前,掀开被血浸透的篷布。
车厢里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每个麻袋都在微微蠕动,里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全是略买从各地拐来的"货物"。
黑袍人——实则是子辉用妖族画皮术帮疤叔假扮的"十一爷"——伸手在货物夹层中仔细摸索,突然指尖触到一块硬物。
而十爷,则是子辉用上彩锁骨术扮成的。
疤叔用力一抽,一枚古朴的桑木令出现在手中。
令牌入手冰凉,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背面则清晰地刻着两个小字:
"西山"
子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轻轻摩挲着令牌边缘的磨损痕迹,低声道:"果然......略买和西山府的勾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恢复了样貌的疤叔沉默地扫视着满地的尸体,最后目光再次落在子辉手中的令牌上。
"钱老七到死都以为是埕彘黑吃黑。"子辉扯下脸上的伪装,冷笑道,"这下好了,埕彘和略买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疤叔没有答话,只是望向乱谷城的方向。夜风卷着浓重的血腥味,将这场精心设计的伏击痕迹渐渐吹散。
但两人都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更大的阴谋正在乱谷城中酝酿。
子辉将桑木令收入怀中,眼神变得深邃:
"疤叔,走吧,该回去准备下一步了。青丘白...…西山府...…还有那个神秘的'驯兽场'...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给他们上点儿眼药,加点油!"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翻倒的骑兽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