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亮着灯,卖着串串、糖饼或炒饭的流动摊贩。空气中有烟火气,但他没心思理会。他径直朝前走,穿过三条巷口后,在一间亮着霓虹灯的药店门口停下。
药店不大,玻璃门上的招贴纸已经斑驳,门口挂着的塑料帘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他掀开帘子走进去,店里只有一个女药剂师坐在柜台后,戴着耳机,低头刷着平板。
苏盘走到柜台前,没有多说废话。
“冰敷药袋,外用消炎药,肌肉放松喷雾,贴膏药,脚踝支撑绑带,一套。”
女药剂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明显肿胀的右脚,眉头微蹙了一下,“扭伤?严重吗?”
“应该是二级韧带拉伤,没听到断裂声。”苏盘语气平静。
那一刻他像医生,不像患者。
她点了点头,开始在货架间翻找,嘴上却忍不住说:“你们打球的,都不爱惜自己。伤了就该去医院,非得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