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也是他自我约束的牢笼。每一球都必须精准,每一个动作都要规范,每一次突破都要令人惊叹……但现在,他不想再演那个所谓“天才选手”的角色了。他不想再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我现在不在意这些了。”他喃喃地说,声音低得像风,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整个球场宣言。
启洲眉头动了动,走了过去:“你说什么?”
苏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以往的锋芒,没有咬牙切齿的斗志,却有一种更深层的沉静——像是在高原之巅看过风雪、在海底深渊中沉过浮的那种静。
“我以前练球,是为了赢;后来是为了强;再后来,是为了不被落下。”苏盘望着蓝天,一字一句地说着,“但现在,我就只想……打球。”
这句话出口,启洲怔了。
苏盘低下头,把球扣在地上,球弹起,他顺手抓回,眼神重新聚焦。“我来练习,是为了让我每一寸动作,每一个出手,回归本源。不是展示,不是博好感,不是争胜负。”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