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她扶着我，嘴角不断的渗出血。
我意识已经模糊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心灵魔法能窥视她的内心，现在不受控制的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至少还得做点儿什么。”
她似乎在对自己说着。
“不能退出……得帮他们。”
“不能退出……这是唯一成为人类的机会。”
“埃米尔，抱歉……”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茶白女士的声音。
听力逐渐衰退，几乎失去知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死亡的感觉，漫无目的地猜想着。
我能听到声音。我朋友的声音。
“我们已经尽力了！在雨天、大风天和暴风雨天！”
La la la， la la la——我听到歌声。
我渐渐地记起之后的事，埃米尔后来变得更安静了。
他们闭嘴了，因为一旦开始说话，除了压抑的怨恨，什么都不会说，这只会使他们的处境更糟.“但这永恒的战争，这永恒的痛苦，这永恒的斗争，它向我们咆哮！世上没有值得保护的东西！这个世界毫无意义！这就是我们听到的！”
我在想……是这样吗……
最初的埃米尔的记忆开始重新浮现。
珍贵的回忆，那次旅行的回忆。
“李诺先生，请帮帮她。”
“帮帮茶白女士。”
“请答应我的请求，结束该死的轮回，你们是特殊的，我能感觉到……”
我能感觉到意识在慢慢消失。
我的记忆，或者更确切地说，不是我的记忆逐渐消失。
没关系，很好，一切都要消失殆尽了。
“埃米尔。”
我听到一个声音叫道。
是一个充满怀念的声音。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
是的，这是……
虽然视线模糊，但我看到一个微笑的人在挥手，一本漂浮的书。
我看见他们了，真的又见到他们了。
“欢迎回来，埃米尔，做得不错。”
我站了起来，朝着我最想见到的人走去，我日思夜想的人。
……
马尔杰把日记合上。
“李诺。”
他看着李诺摘下面具，面无表情的翻着埃米尔的售卖车旁边的碎石。
“我找到了。”
李诺从石碓里找出一个黑色的芯片。
这是茶白最后时刻偷偷从售卖车里翻出的录音芯片。
他把芯片递给马尔杰。
插入播放器。
里面传出了茶白的声音。
声音很小。
“十三号卫星轨道基地的坐标会随着我的位置判定在芯片上，抱歉，赛博义体无法适应这个世界的东西，只能给个大概位置，但省的你们找了，基地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我会想办法骗过他们，暂时保证你们是安全的，但我估计会被他们分解或格式化。”
“所以……”
“把事情搞定以后，记着接我回来。”
哔——
马尔杰把烟掐灭：“哼……”
李诺盘腿坐在地上，笑了一声：“走吧，去寄叶部队的老巢。”
累死了……玩游戏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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