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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云姎无法接受,想要逃离,江巍却不肯,将她囚困在别苑。她像一只被折断双翅的黄莺,失去自由只能供江巍取乐。她拼了命地想要杀死腹中胎儿,被江巍一次次阻止,未能成功。

  之后,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身形面颊却一天天消瘦。

  江巍无法忍受云姎在自己眼前日渐萎蔫凋谢,在去晋阳时带上她,在那一段时日里,他一直对外宣称云姎是自己妻子,两人自欺欺人地在晋阳过了一阵子从前那般恩爱的生活。

  回到洛阳不久后云姎便诞下一子,之后她不再寻死觅活,决心将孩子养大,往后要摆脱江巍,母子二人再好好活下去。

  后来的事谁都未能预料到。

  三个月后,大夫人生产时难产,诞下来的女婴早已没了气。医士断言大夫人今后再生产会危及性命,而身为江氏长房的主母,大夫人膝下不可无子。

  大夫人出身名门,江巍若是纳妾或是将藏在外的卑贱舞姬带入家门都会让她颜面无存。

  她一直都清楚江巍在外养了外室,为了那外室时常待在别苑,连府门都很少回,如今二人还有了孩子。

  为了两族关系,江巍不可一意孤行。因此,在江巍提出将那婴儿抱回来,当做是大夫人产下的时,大夫人答应了。

  江巍当时只是想要他与云姎的孩子能够在江氏成长,由他亲自教导,将来好接管江氏的家主之位。

  可他也全然无法料到后来发生的事都脱离掌控。

  孩子是云姎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被抱走那日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江巍不曾回过头。

  后来江巍每回来见她,云姎俱是哭喊着打他要他还回孩子,江巍无法,又恰逢当时政务繁忙,他便有意回避,想等云姎想清楚了再来。

  可云姎突然变得疯疯癫癫,时常对着虚空自言自语,或是怀中抱着布帛当做孩童一般哄,别苑的侍者见江巍好一阵子不来,以为云姎失宠,也开始怠慢她。

  一次夜里云姎又如鬼魂一般走出房门,身后并无侍者跟着,待到第二日侍者才在池塘中发现云姎……

  别苑的那些侍者死前,只说云姎是又要去找孩子,这才不幸栽进池塘里。

  *

  姚芙绵听得出神时会不自觉停下动作,江砚便止了话来催她,待讲完,也差不多结束。

  她瞠目:“你、你是何时知晓的这些?”

  她这时才想起之前在江府隐隐察觉到的异样,大夫人对待江砚客气疏离更多,并不像旁的母子之间有关切,大夫人交代江砚办事时,更像是命令。

  更令她吃惊的是,江砚对待这桩往事的态度漠然到仿若外人,事不关己,若非她担忧日后江砚与大夫人的关系,江砚恐怕都会认为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在讲述时语调平和,呼吸急缓都是因为旁的原因,甚至此刻还能若无其事地用帕子给她擦拭手指。

  “父亲责罚我时都会指着堂中牌位对我耳提面命。十五岁那年我发现牌位后面刻有名姓,追查下去才知真相。”

  江砚垂着眼,慢条斯理给她擦净手上污浊。

  “母亲不曾将我当做亲子看待,不过是出于职责为江氏培养下任家主,换了旁人,也是同样。”

  若非江氏需要,今日的他也不会与江氏扯上干系。

  他不过是与江氏尊荣共生的一架傀儡。

  倘若他无法做到,便也没了用处。

  姚芙绵听明白了,小声道:“你是你,是举世无双的江怀云。”

  江砚轻笑一声:“你能如此想……很好。”

  江砚并不在意大夫人如何看待他,只是姚芙绵介怀,他便解释清楚。

  大夫人并不会因为他娶了合她心意的贵女而待他亲近分毫,江砚更是毫不在意。

  如今连江巍都管不了他,遑论大夫人。

  一切的人和事他都不在意,他只要姚芙绵。

  “芙娘……方才的问题你还未回答我……”

  江砚低头去寻她唇。

  此刻是白日,随时有人会进来,方才已经够胡闹,姚芙绵偏头去躲。

  她的嗓音细弱绵软:“当心被人瞧见……”

  江砚厚颜,她可还要脸面。

  “放心,不会有人过来。”

  他一下一下吻着她,似蛊惑一般劝哄:“你应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奉到你面前……”

  姚芙绵想要权势傍身,那他便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她不想面对大夫人的脸色,他也可舍弃江氏子弟的身份。

  只要……只要能与她厮守,如何都是值得的。

  姚芙绵被缠磨得早已动容,何况经过这段时日的分离及今日的相遇,她已经明白自己心意。

  她终于松口:“我答应你便是了……”

  话一出口,换来的是江砚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血肉,与他融为一体。

  姚芙绵捶他:“你松手,我要喘不过气了。”

  江砚这才放轻力道,盯着她说道:“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要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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