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声音神神秘秘的。

  陆小凤悄悄凑过来,道:“我发现了乔乔的一件事……不过不知道这算不算鸟的阴私……”

  花满楼:“……嗯?”

  ……这怎么还涉及到阴私不阴私的了。

  花满楼犹豫了一下,选择继续捧场:“愿闻其详。”

  陆小凤的嘴巴简直都快贴到花满楼耳边了,悄悄地道:“乔乔她啊……毛褪色!”

  花满楼:“……”

  花满楼:“…………”

  花满楼:“………………”

  陆小凤继续说:“所以,她的真身会不会是……乌鸦?”

  花满楼发出了不解的声音:“……啊?”

  陆小凤还搁那继续推理呢:“她的头发是越洗越黑……而且还爱钱——有金有银、连屋子里的杯子都要用琉璃的!我听人说,乌鸦最爱亮晶晶的东西……对了,我们哪天试试让她唱歌听听,歌要唱得难听,那准没错了!”

  花满楼:“……”

  花满楼:“…………”

  花满楼也悄悄地对他说:“陆小凤,乔乔在你身后。”

  陆小凤头皮一麻,咔嚓咔嚓咔嚓转头。

  ……背后一个人也没有。

  陆小凤:“…………”

  陆小凤“嗖”的一声把头扭回来,瞪着花满楼。

  花满楼的唇角露出了一惯的微笑,只不过弧度确实翘得有点高……

  陆小凤“哼!”了一声,猛搓阿飞狗头。

  睡得昏昏沉沉的阿飞咽喉里发出了“唔……”的一声,感觉脑子里晃晃荡荡的,不是很舒服。

  ***

  阿飞被洗涮干净后,乔茜给他的窝也垒好了,地点还是他昨晚被关着的西厢房,因为事情有点急,所以乔茜没有太琢磨家具的搭配,随便弄了弄,重点在于一张很柔软、很舒服的床。

  不知道为什么,乔茜瞧见阿飞蜷缩着的样子,就觉得他当真很像一只小兽,她于是充分地参考了兽类的安全感法门,把床设置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两面靠墙——他要是害怕还可以把自己缩进角落里抖一抖,哈哈哈哈哈。

  其次,就是卫生间了。

  一个屋子住的舒不舒服,其实很大程度上看卫生间,卫生间要是积水、地砖开裂、小而脏,没有窗户、那无论外头多整洁干净,住起来都非常不舒服。

  乔茜以前在她工作的城市市中心租房,在一众老破小里,就是这么挑房子的。

  她又细细地给这间屋子做了卫生间的干湿分离计划,装上漂亮的大镜子和亮堂堂的灯,很是满意。

  走去外头一看,又觉得太素了。

  她加了一套圆木桌椅,往桌子上摆了个玻璃小花瓶,后来又去昨日那废园之中,折了一支红梅放了进去。

  红梅吐苞,暗香浮动。

  是冬天里的春意呢。

  她觉得很满意。

  ***

  阿飞仍在梦中。

  但即使在梦中,阿飞也从未感觉这样好过。

  他的身体仿佛在被什么极温暖、极柔软的东西裹住,令他想要蜷缩到更深处;他的鼻尖轻轻嗅动,捕捉着空气中那种干燥而清洁的香气,暖融融的,很好闻。

  有一双手正在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那么温柔、那么暖和……有那么一个瞬间,阿飞的胸口忽然泛起了一种奇异的胀痛与酸涩。

  他想到了家。

  但他早没有了家。

  七岁,母亲死后,他就没有了家。

  有什么湿润而滚烫的东西自他的眼角缓缓地流下,打湿了他的鬓角。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被被野兽的利爪撕裂时一声不吭,被一双手轻抚额头的时候却会忍不住流下眼泪。

  然后,阿飞骤然惊醒!

  他挣扎着要跳下床,可是他刚撑起身体,人就又重重地跌了下去。

  有人问:“你醒啦?”

  这声音……就是他在昏沉之时听见的那个,又温柔、又怜惜。

  阿飞一扭头,就瞧见了乔茜。

  她今天没有扎发髻,只是随随便便地团了一团,高高地扎在头顶上,额前和脑后都有毛茸茸的碎发。

  她正坐在桌前,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拨弄着花瓶里的红梅,她的眼角有点微微的下垂,其实看起来有股无辜又可怜的气质,像这个样子瞧着阿飞的时候,阿飞甚至有点恍惚。

  恍惚的是——为什么?

  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刀剑相向,像是两条奇形怪状的狗在撕咬。

  他输了。

  他明白自己输是因为江湖经验不足。

 &e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