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叶采薇抬眼定定地看着容津岸那双眸子,轻轻一笑。
“好啊,只要事后大人能放我离开,我自是愿意的。”
本以为男人的脸上会露出兴奋之色,谁知他脸色却立马黑了下来,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似风平浪静,却似是溢满了怒火。
“你这是在同本王讲条件?”
叶采薇眼睫微颤,被他那眼神吓得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我,并没有此意,只是……”
“只是什么?”容津岸静静地盯着她。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是,同大人说我的想法。”
他看了她一会儿,沉默着松开了她,回身坐正。
“时舟,回府。”
“是。”
很快,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城门驶去,这一路上,容津岸都闭着眼,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四周除了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可这沉默压抑的感觉反倒让叶采薇觉着颇为怪异。
他是,生气了?
现下他什么都未说,难不成是打算今晚回府后就,就让她伺候?
这样想着,叶采薇浑身一激灵。
她,还未准备好呢,况且她不会啊。
怎能这么快?真的,是姐姐。
女子眉眼含笑,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今晚会来。”
“为何?”叶采薇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你从小便聪慧,不过一个后院高墙,如何能困得住你?”鎏云笑了笑,站起身抱住了叶采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好啦,不要哭,哭成小花猫就不漂亮了。”
可此言一出,叶采薇更觉着委屈,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涌了出来。
听着少女哽咽抽泣的声音,鎏云无奈地笑了笑,看向还站在一旁的男子,轻声道:“尔江,去帮叶采薇热杯茶吧。”
男子应了一声,点点头,转身离开。
叶采薇哭了一会儿,便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跟着鎏云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好了,知道你出来一趟很不容易,咱们长话短说。”
尔江此时端着茶走过来,将茶放到了叶采薇面前,便也坐到了鎏云的身边,出声道:“你一定很惊讶,那蚀心蛊为何没要了我们的命。”
“当时我跟你姐姐本就存了赴死的心,到了中原便没再跟那客商一起,一路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用客商给我们的碎银买了两口棺材。”
“可准备好所有东西后,我们等啊等,却并未等到蛊毒发作。”
鎏云接过话来,继续道:“又等了两个薇,依然无事发生,我们便猜想,蚀心蛊,或许并不存在,或许是祭司在骗我们。”
闻言,叶采薇连忙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蚀心蛊是存在的,在你们走后,有一个圣女不听劝硬要尝试,便没有服下那次的解药,没几日就……”
“什么?”鎏云和尔江显然很惊讶,这与他们二人的猜想背道而驰。
若此蛊当真会要人性命,那他们,为何能活下来?
“那你此次过来,祭司可有交代什么?”鎏云问道。
叶采薇垂下眼睫,端起石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轻声道:“她让我杀了中原王。”
尔江微微睁大了眼睛,蹙眉很是惊讶地看着她:“那中原王,是你杀的?”
“不是。”叶采薇轻轻摇头,无奈一笑,“我还未来得及动手呢。”
“祭司还同缇莎交代了,我若能离开帝京,可去临城取解药,两枚,足够我回到苗疆。”
鎏云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蚀心蛊一定有别的解法,许是我和尔江不自觉地做了什么,将蛊解了。”
“我们这几日会仔细回想一下,若能得知此法,你便也不用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了。”
“嗯!”叶采薇笑了笑,起身说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我该早些回去,两日后我会再过来一趟。”
“叶采薇等等,你将这个带上。”鎏云站起身,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叶采薇手中,“这里面有雌雄双蛊,极难炼制,你回去后先滴血认主,若遇到性命攸关之时,男用雄女用雌,可保你无恙。”
叶采薇睫毛微颤,低头瞧着手中的小瓷瓶愣了一下。
雌雄双蛊只在古籍残本上有所记载,姐姐竟能炼制出此物。
惊讶之余,叶采薇也不忘记着时辰,道:“多谢姐姐,我这便走了。”
“我送你出去。”
鎏云点点头,将叶采薇送到了门口,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了转角,才不舍地关上了门。
尔江从后拥住了她,轻声安抚:“别担心,她会没事儿的。”
“嗯,但愿如此。”
夜色下,叶采薇顺着来时的路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哒哒的响着。
穿过一条小巷后,她转头瞧见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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