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不上慧娘。
若慧娘没走丢,还是安国公府千金小姐的话,她嫁进皇室去做王妃,都有可能的。
而吴兆省,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家里来了个不认识的人。
他目光从康嬷嬷身上扫过,而后看向儿媳问:“这位是……”
“康嬷嬷。”叶雅芙介绍道,“安国公府杜老太君身边的人,她来有些事问爹您。”然后,叶雅芙也没继续呆这儿,只给他们留了单独相处说话的空间,“你们坐着聊,我去泡点茶来。”
听说是国公府里的人,吴兆省多少有些紧张。
儿媳走后,他忙抬手请康嬷嬷坐下说话:“嬷嬷请坐。”
康嬷嬷倒也不客气,转身便在客坐的下位捡了个位置坐下。
“我来,是想向吴童生打探些事情的。”康嬷嬷开门见山说。
“嬷嬷请问。”吴兆省既拘谨又严肃。
康嬷嬷便拿出那玉坠来:“这是令夫人之物?”
瞧见妻子遗物,吴兆省本能一惊,继而才说:“这是内人生前的贴身之物,前不久我给了大郎媳妇。怎的,会在嬷嬷手中?”
康嬷嬷握住玉坠的手紧了些,心中更是激动起来。
但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静,尽量平心静气着问:“那令夫人……她是什么样人家的女孩儿?出嫁之前,她日子过得可好?”
吴兆省认真回想着:“她是孤女,外乡到富阳来的。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她问自己这些做什么,于是警惕道,“你老人家问这个做什么?”
康嬷嬷则又继续问:“令夫人左边的耳垂上,可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发妻耳朵上有痣,但却不是在耳垂上,也不是左边耳朵。
可即便她说错了一半,吴兆省也很惊奇:“你怎么知道她耳朵上有痣?”
康嬷嬷突然挺直腰板,严肃起来:“我只问你,她耳朵上哪儿有痣?”老太君身边呆了一辈子的人,魄力自然有。所以,她严肃起来时,吴兆省这堂堂七尺男儿,竟也有几分畏惧。
“是、是右边耳朵,但不在耳垂,在耳朵后面。”
这句话一出,康嬷嬷脸上严厉的神色瞬间松动。
“果真是小姐。”康嬷嬷喃喃。
吴兆省不懂她什么意思,忙蹙眉问:“什么?”
康嬷嬷则抬起头,这才重新又问他:“她过得好不好?”
直觉告诉吴容秉,妻子怕是同眼前之人有什么较深的纠葛。他心中也盘算过,按着年纪,眼前嬷嬷是可以做妻子母亲的年纪。再想到,妻子的确是孤女,当年只身一人来的富阳,因为失去记忆,所有前程往事都无印象了。
所以,真的很有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女儿。
想着她承受了多年的失女之苦,吴兆省自然捡着好话说:“她来到我们家后,我们都对她极好。我们夫妇恩爱,从未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架,我娘也极喜欢她。锦娘性情温和,同村里邻居们相处得也都很好。”
“只可惜……”只可惜命不长久,年纪轻轻便故去了。
她病故的那年才二十五岁,很年轻的年纪。
叶雅芙端着茶水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康嬷嬷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心里大概有数了。
搁下茶壶和茶盏,叶雅芙忙去安抚她老人家:“您别伤心了。”
康嬷嬷却不只是伤心,也有激动。
“我不伤心……不伤心。”然后又看向吴兆省,问他,“令夫人除了留下来这个玉坠外?可还留了别的物什?”
吴兆省既以为康嬷嬷乃是发妻之母,知道她老人家思女心切,自然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老人家的思女之心。
“有、有。”吴兆省说,“她之前穿过的衣裳,买过的首饰,我都收拾好藏在了箱子里。这次入京,也一并给带过来了,我去拿给你看。”
对摆在眼前的物什,康嬷嬷一一扫过后,又抬眸看向吴兆省:“我可以带一两件走吗?”
若是要全部都带走,吴兆省自然不愿。他对结发妻子感情深厚,也还想靠着这些物什睹物思人呢。
但若是要带走一两件,吴兆省还是愿意的,他没那么吝啬。
顾及她老人家思女心切,又想着,若她真是锦娘亲生母亲的话,那她就是自己岳母。锦娘已经不在了,他更该代替锦娘尽孝才是。
所以,吴兆省对康嬷嬷更是恭敬起来:“您等着,我这就去找。”
很快,便翻箱倒柜的,从箱柜里找出了两件妻子在时最爱穿的衣裙来。
“这是她生前喜欢的衣裙,是她二十岁生辰我给她买的。”
接过衣裙,小心翼翼触摸后,康嬷嬷道谢:“多谢你。”
吴兆省立刻说:“谢什么,这是应该的。”又道,“锦娘不在了,往后我照顾您老人家。”
康嬷嬷诧异的朝他看过去,明白了些什么后,康嬷嬷笑了起来。
“你是以为我是她的母亲?”康嬷嬷问。
康嬷嬷这话问的,倒是把吴兆省给整不会了。
“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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