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哪怕他成为一名航天设计师,真正意义上驾驶星舰行驶在宇宙中心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更多时间都是在办公室、材料区、模拟室……
至于他成为航天设计师的原因,也记不清了,可能是他喜欢在宇宙中航行的感觉吧?
驾驶室门没有关却迟迟没有脚步声出现,齐涟边驾驶边感叹句贺禛还真是心大,转头招呼过贝拉:“会驾驶星舰吗?”
眼看贝拉要说不会,齐涟抢先道:“很简单,和飞行器差不多。”
贝拉看着一整排密密麻麻地按钮,心如死灰,但齐涟不给他机会,教了贝拉几个简单操作,转身让出驾驶位,潇洒走出驾驶室。
星舰共两层,一楼是公共区域,二楼则是生活区。齐涟在一楼逛了一圈,没找到贺禛后果断上了楼。
二楼面积大,光是房间就不下几十个,齐涟烦躁地啧了声,突然就后悔挑了个最大号星舰,找起人太麻烦了。
齐涟随便推开了一间房,也没管对不对。
有清浅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
齐涟眉梢一挑,再次感叹以及确定这就是缘分。
房间推门就是卧室,齐涟带上门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贺禛仰躺在床上,双目阖上,遮住了阳光都照不透的眼瞳,意外显得面容恬淡柔和起来。
齐涟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看着贺禛,也许是环境过于安逸美好,困意悄然来临,齐涟也跟着闭上眼。
这一觉睡得昏沉,齐涟再次醒来时是被断断续续沉重又压抑的呼吸声吵醒的。
声音不大,甚至算得上克制,但他离贺禛很近,这声音也就清晰了起来。
齐涟对声音敏感,轻而易举听出贺禛的声音不对,发出声音的主人极力克制,显得隐秘,像是从喉咙间发出的呻吟又被人粗暴掐去,于是变得短促,很快淹没在黑暗的浪潮中。
齐涟按亮床头灯光,折射出贺禛挂在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以及压抑到极致的神情。
齐涟眉心越皱越深,试着叫了几声贺禛,全部落空,无人答应。
贺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甚至到最后夹杂一种绵延不绝的悲伤,像是陷入了什么极度悲痛的事情中。额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将额发彻底打湿,宛如从水里捞出来般,这是齐涟认识贺禛意外,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贺禛。
齐涟的叫声也跟着急促、放大,但仍没有回应,像是在唱独角戏。
贺禛是什么情况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陷入了梦魇。
不管贺禛在梦中是遇见了什么事,齐涟都必须尽快叫醒对方。
齐涟弯下腰作势要拍贺禛手臂,但他手刚掀开被子就顿住了,因为贺禛的手在发抖,不,或者应该说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齐涟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眼中,飞快拍了好几下贺禛手臂,力道不大,刚好让陷入梦境的人感受到。
谁料贺禛却突然弓起腰腹,整个人都呈现一种受到外界攻击的防御姿势。
齐涟在也不犹豫,手指按在贺禛脖颈动脉,感到一片汗渍,继续用力,两字脱口而出:“贺禛。”
贺禛瞬间从梦境中抽离,但很快他就开启攻击模式,腰腹用力,扼住齐涟咽喉,将人死死抵在床铺间。
齐涟又叫了一声:“贺禛。”
齐涟声线不稳,两个字轻飘飘坠在黑暗中,下陷、下沉。
脖颈间的力气在逐渐缩小,衣料摩擦声出现,贺禛翻身到一侧,看着半个身影在床头小灯灯光里半个身影位于黑夜的齐涟,嘴唇轻启:“抱歉。”
齐涟没说话,手背贴上贺禛额头:“你发烧了。”
贺禛嗯了声。
齐涟乐了:“长官,你嗯是什么意思?”他翻身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休息会吧,还有五六个小时才能抵达艾格斯星。”
齐涟识趣地没问贺禛是怎么回事,他直觉这是贺禛的秘密,他贸然发现已经是不该,刚遑论是触碰。
而且他也不关系,他要做的只有顺利完成任务,然后解绑某个球。
齐涟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出了门。
脑袋昏沉却没有了睡意,贺禛靠在床头,神色难辨。
齐涟重新回了星舰驾驶舱,贝拉看见齐涟宛如看见了救星,紧赶慢赶将星舰的驾驶权还给齐涟。
齐涟从容接过,看着漫天银河,意识不容控制地联想到贺禛。
陷入梦境的贺禛肌肉紧绷,没有紧蹙,悲痛又压抑。
像是在害怕。
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分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贝拉去了二楼休息,齐涟靠在椅背上驾驶星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齐涟转头,看见了贺禛。
贺禛早已将自己打理妥当,将自己的狼狈全部收拾殆尽,寻不到一丝痕迹,仿佛那是齐涟的梦境。
“还有多久能到?”贺禛淡声开口,细听之下有点哑。
“三小时。”齐涟调出定位器,又说:“打个商量呗,长官。”
贺禛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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