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贺禛掀眸看了眼几乎无死角的监控,若有所思地跟随指示离开。
拍卖场共三层,一楼为外场,二楼为高层次的内场,至于鲜少打开的三楼则是各种寻欢作乐之地。
房间装饰金碧辉煌,外以纯金打造金属门,内铺设羊毛毯,无一处不奢华。
女侍从先一步去了卧室,贺禛正想着脱身,忽然听见嘭的一声。
贺禛大步流星走进卧室,就见女侍从昏倒在地,而罪魁祸首正站在床边,在两人视线相接之际,那人眉梢扬起一个玩味弧度。
贺禛瞬间皱起眉,看样子是想说什么。
但下一刻,叫脚步声和交谈声在门外响起。
“确定是这间。”
“确定?”
“确定。”
得了肯定,于逸春敲了敲门:“贺先生,劳驾开一下门。有只苍蝇不小心飞进去了,我们担心你的安全。”
齐涟脸上打趣的表情消失无痕,扒开女侍从的外衣,随即将人藏在床底下:“抱歉了,长官。”
齐涟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听不出一丝歉意,甚至胆大妄为地攥住贺禛双手,一路靠蛮力将人推搡到床上。
“你做什么。”贺禛按住了齐涟的手。
齐涟一路解开贺禛的衬衫纽扣,在第三枚时抬头看向贺禛:“帮我。”
贺禛蹙眉看他。
齐涟也看他。
一、二、三……
不到三秒的时间,贺禛松了手。
柔软的天鹅绒被盖在身上。
“老板,硬闯吧。”
冰凉的腰带抽出,嗑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
“硬闯个屁,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齐涟持续解开贺禛衬衫纽扣,露出贺禛覆着肌肉的腰身。
“老板,我亲眼看着人翻进去的。”
齐涟跪坐其间,贺禛抓住齐涟头发。
“行吧。”
贺禛抽出床头柜的香烟。柔软被褥包围,齐涟抬眼看去,烟雾缭绕间,他看见贺禛不掺情绪的眼眸向下瞥扫而来,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滴——
七七八八的脚步声一同涌来。
贺禛搭在齐涟头上的手没有用力,但却露出了青筋。
“对不起,对不起。”于逸春赶紧道歉:“这帮兔崽子不懂事……”
贺禛呼出一口烟,声音发哑,透着暧昧痕迹:“滚出去。”
“是是是。”
凌乱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关门声出现。
齐涟没立马起身,而是看向贺禛。
贺禛的白衬衫下摆卷到了腰腹,露出一挂在裤腰腰袢的一枚挂坠。
齐涟忽然就怔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挂坠最中央镶嵌的那颗宝石是他拍卖出的那枚玻璃种带翠的宝石。
这颗宝石由他拍卖出,是贺禛竞拍来,贺禛有权处置它,但当他看见贺禛将它做成挂坠放在裤腰腰袢上仍是避无可避怔愣,因为它比项链少了一层意义,却多了一份私密。
这一刻贺禛的表情很复杂,一时之间齐涟很难辨出其中一种,硬要说,他觉得贺禛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贺禛错开齐涟迎面而来的视线,长腿一跨下床,破天荒地主动挑起话题,也许是避免齐涟追问:“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齐涟道谢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为什么。”
贺禛系上扣子,瞥着齐涟,再一次重复:“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齐涟笑了声,大刀阔斧地坐在床边,因方才那一番动作衣领凌乱,大剌剌敞着,但他没管,只问:“那你说说我该待在哪里?”
不出意外,没得到答案。
齐涟又笑了,没指望从贺禛这得到一个答案,手按在口袋,拿出时顺手抛给贺禛一个不明物体:“喏,谢礼。”
贺禛单手接过,一个白色的小圆罐落入掌心。
齐涟说:“治疗冻伤的药。”
贺禛一愣。
贺禛出神的莫名其妙,有没有前因后果,齐涟不知晓其原因,下意识解释说:“每日抹在冻伤的位置五分钟,一日三次,虽然不能根除,但也能缓解。”
“τ星医疗水平,没有好的冻伤药,在主……”齐涟及时改口:“等到了艾格斯星,再买更好的冻伤药,先对付用一下吧。”
当然还有后半句他没有说,τ星虽然医疗水平地下,但医药行业要价却高得离谱,一个小小的还不能根治的冻伤药花光了他从黑衣人那顺来的、所剩无几的星币。
这下,他还真成了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不过,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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