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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

  家长做到他这个卑微份上也是没谁了。

  祁末满第二天去V城程非悸并未送他,只临走前又交代了祁末满几句,带上需要的血液,多说无益,祁末满在末日审判待过三四年,作战经验比他丰富。

  做完一组数据对照,程非悸摘下眼镜推开实验室大门走到连廊看眼窗外,窗外艳阳高照,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但愿祁末满回来那天也是如此。

  阻断药研究进入瓶颈,停滞不前,需等带回蓝髓再进行下一步,从所里离开时间稍微提前了半小时。

  公寓内一片静谧,空荡地发慌,虽说他以前也是这么过来,但一个习惯养成一不需要一年半载,短短一月足矣,更遑论他与祁末满一同生活了四月。

  程非悸带上门开灯,也许是喵喵感受他心情沉闷,主动上前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程非悸裤脚。

  程非悸蹲下身,一下下摸着喵喵,在公寓住下后他就买了自动投喂器,倒是不用担心喵喵吃饭问题,对比从前,胖了不少。

  他抱着喵喵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屋中太静,有点声总归是好的。

  他没看电视的习惯,电视播放的是祁末满看到一半的狗血偶像剧,刚好演到男女主发生误会,女主一气之下于雨夜离家出走,留男主独守空房。

  程非悸瞬间低下头,开始和喵喵大眼瞪小眼。

  他嗤笑了声,视线重回电视,正准备看男主是如何孤单寂寞冷,谁料男主几个大跨步追上女主,于是BGM一响,两人在雨中相拥,霎时山盟海誓,和好如初。

  程非悸:“……”

  看这些玩意,真的不会把脑子看坏吗?

  程非悸闭了电视,洗漱上床睡觉,习惯了祁末满时常在半夜咕蛹到他身边的举动,如今没了竟意外地不适。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程非悸揉着太阳穴醒来,下意识道:“祁小满,起床。”

  没有哼哼唧唧的赖床声响起,程非悸才恍然发觉祁末满并不在。

  抵在太阳穴的手缓缓拿下,尽管很不想承认,他还是得说,他已经许久未生出这种怅然若失的不适感,或者说是从未生过。

  哪怕当年夜班紧急逃亡警报声响彻研究院,他也能有条不紊地指挥每人该带上什么数据,不出十分钟坐上逃亡车辆,离开主城,前往C城。

  他无父无母,朋友不多不少,对他而言,一个陌生城市即为一个新的开始,他向来游刃有余,他从来不会怀念或不适,但祁末满真真切切地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他从未生出的情绪。

  程非悸给祁末满买了手机,但出任务不允许带除通讯器以外的联系方式,军部向来如此,杜绝一切发生意外偏差的可能性。

  因此,不少军人任务期间出意外家人全不知情,只能从任务结束的返程中知晓,残酷无情。

  程非悸仰头躺在床上,碎发凌乱,胸膛起伏平稳情绪。

  一个白色光球悄无声息飘到程非悸头顶【宿~主~大~大,你是想祁小……祁末满了吗? 】

  程非悸默了默,然后毫不避讳地承认:“是啊。”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不是吗。

  一周时间匆匆流逝,二队迟迟没有返程的趋势,程非悸到底按捺不住在下班后找瞿嘉澍打听情况。

  瞿嘉澍道:“进展一切顺利,只返程途中撞上一波丧尸潮,并无人员伤亡,预计会晚一到二天回城。”

  听到并无人员伤亡几字,程非悸可算是放下心:“谢了。”

  “没事。”瞿嘉澍与他是多年好友,深知程非悸理智到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色不变的脾性,不到非常时刻绝不麻烦人,因此衬得今日如此反常。

  想起幽娢说的话,瞿嘉澍难得八卦一回:“你和祁末满……”

  程非悸立马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先别说,也别问。”

  瞿嘉澍:“……”

  本来还不相信,以为幽娢在乱点鸳鸯谱,眼下瞿嘉澍倒是确定了。

  程非悸也意识到自己在欲盖弥彰,道了声告辞正要离开,忽然一名下属气喘吁吁地前来禀告:“二……二队回来了。”

  为了保证蓝髓活性问题,二队必定先抵达距研究所较近距的西门。瞿嘉澍正要叫程非悸过去,刚偏头却发现程非悸早就不见踪迹。

  瞿嘉澍:“……”

  训练场与研究所距离甚远,程非悸步子迈的大,最后甚至是跑了起来,五月已是夏初,夜晚空气又不流通,薄薄的汗浸在额前,潮湿闷热,是程非悸从前绝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一路风驰电掣抵达研究所入口,月朗星稀下,两辆挂着血液与皮肉组织的越野停在道路尽头。

  幽娢栗色卷发沾着血深一块浅一块,她上手拿着培养箱交由俞宛白手中。

  祁末满就静静站在幽娢身边,脚踩军靴,黑色作战服包裹着全身,目光冷厉扫过面前一众研究员,越到最后笼着月辉的眼睛越暗。

  程非悸站在甬路一侧心一颤,缓步走过去。

  祁末满最先注意到他,于是眼睛重新盛满了月光,幽娢也跟着转过来,拨动长发喏了声:“人给你带回来了。”

  程非悸没回答,对俞宛白道:“蓝髓的数据分析麻烦你了。”

  俞宛白没当回事,数据分析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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