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沉默了会:【是的。但也有些特殊情况……比如对你祁末满的某些举动是出于你把他当弟弟,但祁末满将其视为喜欢等粉色情绪,产生心动,心动指数也会上涨。 】
程非悸思忖道:“也就是说祁末满将我的某些举动理解为亲情,心动指数也就不会上涨反而会下降。”
【呃……】
【可以这么说。 】
“行,我懂了。”
116还想再补充上点什么,但程非悸没有再问的意思,只好作罢。
待送走116,程非悸重新看向成了一个团的祁末满。
祁小满,爱情和亲情,你能分清吗?
程非悸手隔空在被褥上拍了拍,重新熄了台灯。
第二日清晨,程非悸做完早饭惯例叫祁末满起床,与往日不同,祁末满没有像小猫似的哼哼唧唧地赖床,只叫了对方一声就从被子里起来。
他头低垂着,额前的发有些长了,恰好遮住眼睛,程非悸站在床侧,看不清瞳孔里潜藏的情绪,只能看见祁末满挺翘的鼻子和微抿的嘴唇。
直至对方从卫生间出来,程非悸才看见眼睛,他眼眶是红的,眼皮是肿的,像是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并因皮肤白皙的缘故看起来更明显,无故透露出点可怜,在和程非悸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就快速抽离,一点观察时间都不留给程非悸。
这是哭了,程非悸站在床头浑浑噩噩地想。
密密麻麻地刺痛来临,不是一瞬间的剧痛,而是数不清的细小针尖在戳破皮肉,程非悸喉结滚动艰涩吞咽下浓烈的、墨色的情绪,“去吃饭。”
“哦。”祁末满声音哑哑地去了客厅。
祁末满吃饭总是很快,尽管他并不是大口大口地吞咽,吃过饭他跳下木质餐椅,时间还早正准备回屋再躺一小会儿,程非悸在他身后叫了一声:“祁小满。”
祁末满回过头,冰凉按在他肿胀的眼眶下。
他条件反射闭下眼,感受用布袋包裹着冰块带来的舒缓感。
程非悸身子微微弯着,干净舒爽的气息迎面过来,祁末满垂在裤缝的手指颤了几下,他突然就想离程非悸远一点,因为程非悸不想和他做那种事,但他又想做,于是祁末满抬起手握在布袋上说:“我自己来。”
程非悸愣了下,后知后觉地松开手:“敷五分钟。”
祁末满点点头,于是程非悸撤走了手。
掌心不比眼皮,对冷意要敏感得多,即使有布袋包着,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也是能把人冰得牙痒痒的程度。
祁末满手按在上方,感觉不太舒服,但他没有说,融化的水透过布袋传到掌心,好像血液流速都慢下不少。
程非悸在一旁看得有点难受,想伸手但以祁末满倔猫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五分钟一到他立马接过冰袋。
融化的水覆盖在眼眶、额头,有的较大水珠甚至是顺着眼角滑下来,看起来像是又哭了。
程非悸抽出几张卫生纸盖在祁末满眼上,动作很轻很轻地擦拭,纸巾一点点洇湿至全部,程非悸扔进垃圾桶道:“好了。”
敷过冰块,祁末满眼皮明显好了不少,从公寓走到军部没花上多长时间,研究所与预备役训练场分属东西两地,相距甚远,在东门停下时祁末满道:“我中午自己吃饭。”
程非悸不可避免地又怔住了:“怎么了?”
祁末满摇头不说话了。
程非悸也不再勉强,只好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预备役的训练程度对祁末满而言太过轻松,一上午体力消耗不了多少,中午吃饭时还不饿。
祁末满话少,虽没到不合群的程度但也不会主动和人交流,中午打完饭寻了个位置开始吃饭,食堂的饭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但祁末满吃了口却皱起了眉头,这里的饭没有程非悸做的好吃。
但对比他在末日审判的饭菜已经好了太多。
有了对比,祁末满顿时觉得饭菜十分可口,一个人吃了没几口,脚步声与铁盘放在桌上的磕碰声倏然同时响起,抬起头看见是幽娢与瞿嘉澍。
祁末满记得程非悸教过的,乖乖地问了好:“娢姐好,瞿队好。”
幽娢心都要能萌化了,坐到餐椅上问:“今天怎么没和程非悸一起吃饭?他太忙了?”
祁末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程非悸忙不忙从来不和他说,对他的工作内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和阻断药有关。
幽娢见祁末满久久没回话,抱着开玩笑的心情道:“吵架闹别扭了?”
瞿嘉澍觉得幽娢这话说的太没谱了,没忍住笑了声,“程非悸都多大的人了,和他弟吵什么架?”
幽娢瞪了瞿嘉澍眼,瞿嘉澍立马闭嘴。
幽娢本是随口一说,如今见祁末满这幅样子倒真像是吵架了,“怎么回事?和娢姐说说,看看娢姐能不能出点主意。”
祁末满对这方面一向是一知半解,时而迟钝得令人费解,时而实诚得令人心慌,幽娢此时既然问了,便答了,“程非悸说他不喜欢我。”
祁末满盯着餐盘皱皱眉,觉得有点不太准确,他努力回想着程非悸昨晚的话,一点一点缕出:“他说他把我当弟弟。”
瞿嘉澍跟着一愣,大脑直接烧到短路冒烟:“什……什么意思?”
&ems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