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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可比性,手脚都受到束缚的那些日子,如果不是程非悸吃前提前看过生产日期,他都要怀疑祁末满给他吃的是过期面包。
程非悸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为什么不说话了?”
祁末满掌心抵在面包袋子的塑料一角,垂下的眸光短暂像星光像月辉轻柔落在程非悸身上,他声音很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却还是说:“这个好吃。”
说罢,不等程非悸做出什么反应,径直跳下车后备箱。
程非悸看着祁末满背影,这次他穿得不是单调的黑色,是带着暖意的暖黄色,走起路移动间与一路追随越野车窗外的月亮差不多。
上一次紧急转移阵地也是同样的仓促匆忙,丧尸嗬嗬与枪声也是伴随一路,但与之相比,这一次明显要有趣许多,也许是这一次多只随时随地都可以撸的小猫。
程非悸笑了下,也站起身,正准备也回了车,忽然听见了零星不同寻的常窸窸窣窣声。
是背后树叶掉落地面,砖头松动沙砾脱落声……
树叶摇曳,黑影在光秃秃的荒芜地面聚集。
整理军容的陈彬以及七队队员全部上车。
放哨的士兵传来急讯:“前面出现大量丧尸,东西南北均被包围。”
陈彬猛打方向盘,调转方向:“哪一处最为薄弱。”
“东南方向。”
“好。”
陈彬没回头,专注前方:“检查枪支弹药。”
未等话落,三辆车全员按吩咐行事,包括黑色作战服包裹下的小队队员以及整个逆熵研究组。
夜色遮天蔽日,牙齿摩擦着骨骼,指甲刮擦着地面,丧尸自四面八方涌来,潮水绵延不绝,猩红的目光如在纪录片中见过的红蚁,密密麻麻,在铺天盖地的黑色中汇集。
程非悸扔了把手枪交由祁末满,子弹上膛,威胁道:“注意安全,不然揍死你。”
祁末满指腹刮着枪支,用力地点头。
越野车冷静保持东南方向目标,车身碾压过一群又一群丧尸,丧尸踩着碾城碎片残骸重新扑上,布满尖牙不能称之为嘴的嘴撞在车窗,数不清多少只了,只看见遍布蛛网的车窗,以及越来越不稳的轮胎。
在负偶顽抗近五百米时,耳麦传来声音:“正西,一公里处后有间废弃化肥厂。”
陈彬有条不紊地驾驶车辆,用一个确保全车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咬字清晰道:“我去引开丧尸,你们转移至后二、三辆越野,一个小时后于化肥厂汇合,一旦过时,必须离开。”
“收到。”
“收到。”
“……”
三辆越野车,车速同时加快,陈彬用随身刀具划开袖子,一条半个小臂长的伤疤瞬间出现。车窗、车门全部打开,枪声响起。
程非悸踩在由绿色尸血染色的土地,手握着枪,击杀扑过来的尖嘴丧尸。丧尸潮来临途中的转移他们并非没有经历过,早已配合默契。
后二、三辆越野车门打开,车上人员负责掩护,下车人员全部拥挤而上。
同时,无目的攻击的丧尸也骤然寻到目标,一股脑喷涌至第一辆,随即加速离去,看不出一丝犹豫。
后座一下挤上四人,肩膀交叠,粗重呼吸此起彼伏,毫无规律。
车内开着灯,暖黄的光晕落在身上炙烤着皮肤,留下汗水。
五分钟驶离这片区域,后怕迟钝袭来。
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压抑,没人敢开窗透气,丧尸说不上什么时候再一次袭来,现在能做的只有加速,尽快将血清护送至主城。
副队在前面开车,哑着嗓子宽慰说:“别担心,陈队经历过不少比还危机的情况。”
没人回应,副队也不勉强,继续提速前往化肥厂。
化肥厂五百公里,并不远,与队伍中侦查兵汇合确保安全后,研究员才接二连三地下车。
化肥厂有数层,安全起见大家没往楼上走,只在一楼休息。
程非悸最后一个下车,正要关上车门,余光见祁末满睁着双眼睛一眨不盯着他,怪吓人的。
程非悸:“怎么了?”
祁末满摸着枪说:“你受伤了。”
程非悸怔愣一下,碰了一下自己脖颈,他本想逗逗祁末满,但触及到祁末满眼中不做掩饰的担忧只好作罢,坦言道:“是S1丧尸,我体内有一代阻断药,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
祁末满嘴唇抿着,看样子是不太高心,撂下这话转身走了。
七队共六人,是C城仅能腾出的人手,现在少了人,都没什么休息心情。
程非悸靠着化肥厂墙壁坐在地上,瞧见祁末满走进远远朝他勾手,结果祁末满看了他转头走了,扣上帽子开始闭目养神。
程非悸讪讪收回手,也有点不太爽:“这是闹得哪门子脾气?”
迟来的青春期?
他
第一回养小孩,一下挑中了个高难度,没有经验,这会儿也说不准,只当是祁末满这脾气来得莫名,一会儿就好了,便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