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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非悸在祁末满脱下黑色卫衣时,用眼睛丈量两下,待祁末满换好后不动声色摊开掌心,祁末满的腰身没比他手掌大多少,他一只手就可以揽住。

  在军部这些日子,他也有买菜买肉,亲自做饭,为什么还是养不胖?

  养小孩这么难得吗?

  人生头一遭,没经验,程非悸不再想,看向穿着他曾经卫衣的祁末满。

  嗯……脸是干净的,衣服是整洁的,头发是蓬松的,程非悸满意一笑,从登山包小格子里掏出包压缩饼干:“对付吃一点。”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程非悸是断然不会容忍压缩饼干的存在。

  祁末满一个人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都吃过,倒是不挑,吃几口饱了后还给程非悸。

  程非悸毫不避违在上面也啃了口,消灭最后一点,变戏法似的掏出充气枕头和眼罩,充气枕头吹满气吸盘固定在车窗,眼罩也塞进祁末满手里:“睡会。”

  祁末满眨巴着眼睛看着眼罩。

  这人有许多“不知道”的前科,程非悸以为祁末满不会戴不会用,便自作主张地夺过来摊开,“闭眼。”

  祁末满阖上眼,卷翘睫毛在眼下投下零星阴影,看起来莫名地乖。

  程非悸眼睛半眯,拉着眼罩后弹力绳,眼罩牢牢实实戴在祁末满眼上,松手时顺手把耳塞也塞进耳朵,并拨开压在眼罩后的头发,“睡吧。”

  祁末满带着眼罩,嘴唇微张寻着声音转向程非悸,鼻腔发出一声轻嗯。

  程非悸尾指一跳,见祁末满脑袋靠回车窗上的充气枕头才撤走目光。

  程非悸并不困,搞研究熬上一个夜是常有的事,早已适应,他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夜色才浓,只能看行断裂墙壁、撞毁车辆的虚影,这是时隔一个月程非悸头一次离开军区,他却并不觉自由,反而觉得夜幕低垂,越驶向远方越时逼仄,隐隐有双看不见的无形大手在扼杀咽喉。

  程非悸舒了口气,换掉这股在此时此刻最不该产生的丧气。

  有陈彬等第七队队友护送,等了一天的人终于平安无恙,程非悸紧绷一天的神经久违得到喘息,稍稍歇息一点,他正准备也闭眼眯上一会,忽然一道鬼火似的光亮出现在眼侧。

  116眼神幽幽,嗓音也幽幽:【宿主大大,你终于有空了,可真是太容易了。 】

  程非悸假装听不出来116的冷嘲热讽,嗯了声。

  116最生气的不是程非悸掰弯了男主,毕竟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球了,但是程非悸这个宿主大大竟然忽略它,说好的一会儿说呢。

  生气归生气, 116也没忘了正事,哼了声道:【亲爱的宿主大大,男主的心动指数已经被你刷到了65 %,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

  程非悸道:“我能有什么感想。”

  程非悸觉得116莫名其妙,他也很想完整任务好不好:“涨了再降下去不就好了。主城是大城市,大城市机会多,抵达后我再好好给找个女主不就好了嘛,你着什么急。”

  116:【……】

  这么说还是它心急的错了。

  116看看衣服是程非悸的、眼罩是程非悸的、耳塞是程非悸的祁末满,果断摇摇头,噗嗤一声缩回了休眠舱,它已经不想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类交流了。

  送走116 ,程非悸也没了困意,思考起到主城后该如何找女主,找什么样的女主,翻来覆去想了一小时,没想明白,程非悸果断放弃,靠在椅背开始睡觉。

  心里藏着事,车外有每隔几分钟就有枪声与嗬嗬声响起,睡不上两小时就醒来,醒来时天正处于明暗交际边缘。

  越野车已开出C城,开往郊外。

  程非悸抬眼看向越野车车窗,雨刮器左右划过车窗,聚在车窗上的幽绿血液直愣愣淋下,汇聚到车窗窗沿上,潮湿得像是阴雨天爬满墙角砖缝的青苔,恶人又阴郁。

  程非悸皱着眉移开视线,转头间倏然扫过某蓬松柔软一处,向下一看发觉祁末满不知何由靠窗的动作转移至他肩膀。

  还真是不打招呼就来,和绑架他那一晚一样。

  程非悸笑了短促声,祁末满带着眼罩与耳塞,以他这个自上而下的角度,除了某人黑漆漆的脑瓜顶只能看清这人一呼一吸的鼻间,就……蛮有规律的。

  城外丧尸并不比城中少,幸而陈彬挑选得都是郊区的乡间野道,丧尸数量并不多,也以低级为主,开车撞死即可。

  乡间小道并不好走,路面崎岖,越野地盘高,抓地性相对差,程非有数回屁股都脱离了座椅,祁末满却也没醒,只嗓子黏黏糊糊地发出一声唔,转瞬又睡了过去。

  程非悸看着祁末满浅浅蠕动的嘴唇,眼睛勾出笑,正想扶着祁末满脑袋起来,左侧肩膀被人碰了碰。

  他朝俞宛白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俞宛白指了指车窗外,程非悸侧过头一下和车窗外五官周正的陈彬对上了视线。

  陈彬眼神隔空朝祁末满一碰,程非悸不悦地敛地眉,双手拖着祁末满脸颊靠在窗边充气枕头,随后与俞宛白打了个手势,从左侧车窗下车。

  三辆越野车停在一处已荒废的乡下村落后院,一侧是塌毁的残垣断壁,一侧是遮天蔽日的茂盛树林。

  陈彬带着程非悸往树林深处走,程非悸却不愿了,随意站在一处断墙前道:“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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