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破败。
对方自顾收拾用具,搬出一张藤椅,让张琬躺在院中光亮处晒太阳。
张琬眯着眼看着蓝天里的骄阳,视线转而又落在院内的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生长的枝繁叶茂,还有一颗颗的青果,细看,才发现原来是颗枣树。
“你就不怕我喊一声吗?”张琬偏头回看坐在一旁晾晒药材的阿雪姑娘,虚弱出声。
“这附近现在是国都人人避讳的鬼怪禁区,所以别人听不见。”单雪抬眸迎上王女澄澈目光,其间没有那时的猜忌生气,只有平静温和,解释道。
闻声,张琬倒也没有怀疑,毕竟王朝百姓特别迷信鬼神之说。
想来,任何尸体出现的地方,寻常人都不会去。
所以这里确实是当初租住的老屋附近地区呢。
张琬自己想着大致的位置,又晒了好一会,才发觉体力有所恢复,抬手想去端茶。
没想,对方反应更快,主动端起递近道:“喝吧。”
这阵子张琬一直都是如此被照顾,面上却仍旧不太自然,所以还是选择抬手接过杯盏,出声:“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单雪收回垂落的手臂,沉眸看向被光亮照的肌肤雪白的王女,迟疑道:“主人想要让王女体验失去贵族身份的待遇,或许就会接受条件。”
“什么意思?”张琬意外的抬眸看着对方,却又看不清她的眸底,只得移开目光询问。
“放心,王女并不会死,只不过可能要吃些苦头。”单雪语气颇为认真的说着。
张琬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应,明明是要折磨自己,她竟然能说出保护的语气。
这可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啊。
“所以你指的苦头是什么?”
“现在王女手脚无力,形同废人,主人打算让王女每日只能乞讨度日。”
说罢,单雪自顾自端着空的茶盏,进小厨房添水。
徒留张琬听的一脸茫然,心想这是什么鬼惩罚?!
炎炎烈日,街道旁灰扑扑的乞丐人群聚集,而过于整洁干净的张琬自成一派,更是形成显明对比。
张琬见过往行人避讳自己的目光,有些好奇自己的脸被那位阿雪姑娘到底易容成什么丑模样。
明明现在是青天白日,这些人竟然看自己像见了鬼一样躲避不及,想来必定是奇丑无比。
可惜现下没有镜子,更不见水,张琬瞅着自己空荡荡的破碗,别的乞丐会动会喊,自己却一个声都发不出去。
更别提透露求救的打算,张琬觉得那个幕后主使真是有病!
现在每天张琬被送往不同街道地点乞讨,简直比在祭庙修习还要早起晚睡。
“你这个丑八怪占着这么凉快的地,赶紧让开!”一乞丐撑着腰怒目而视,气焰嚣张道。
“啊?”张琬艰难的发出单音,仰头才发现自己所处地有遮阴,而其它地盘早就已经直面烈日,晒得滚烫。
正当张琬打算往里移些距离,没想这乞丐却已经不耐烦,抬手偏要推搡动作。
然而,还没有等到肢体触碰,这乞丐忽地捂住手腕,惨叫出声:“哎呦!”
话语声落,鲜红血液从乞丐手背止不住流淌,张琬看的满眼意外。
“你、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乞丐立即眼露避讳,惊恐的大声嚷嚷道。
此时许多的乞丐闻声而动,张琬想要解释,却又因发不出声,只得闭嘴。
很快这条街的乞丐都消失在滚滚的灰尘,张琬皱眉屏息,很是不解。
刚才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
张琬想不明白,只能偏头察看四周,那位阿雪姑娘不知躲在哪里,完全看不见人影。
暮色时分,张琬已经热的有些嘴唇泛白,目光看着街道摊贩们忙碌身影,一时觉得自己太过脆弱。
这些摊贩大多年岁不小,一站就是一天,吆喝声不停,日复一日都不曾停歇,真是非常的劳苦。
忽地,一角粗布衣裳显露眼前,张琬收回目光。
单雪视线落在王女不太好的面色,担忧的弯身,低声道:“王女,还不肯低头么?”
语落,张琬没有犹豫的拒绝,还欲出声,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所有画面,晕眩的让人心慌。
再醒来时,张琬躺在老旧屋内,鼻间嗅到的都是药汤味道。
对方正用帕巾给自己擦脸,张琬迎上她的目光,虚弱的出声:“我想回家,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不能。”单雪毫不迟疑道。
“那你杀了我吧。”张琬实在不喜欢这样被人控制拿捏的感觉。
语落,单雪安静的看着王女,没有应声动作。
见此,张琬绝望的没有再出声。
因着得暑热,张琬卧床在榻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等到张琬再出门乞讨时,正好下过一场暴雨,天气凉快不少。
早间,泥土腥味和芳草味混杂,车马来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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