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号一会儿才住了眼泪,往林至清身后望了望,狐疑道:“至清,沼儿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林至清乐呵呵道:“娘,沼儿在云顷国成亲了,相公是火龙局的局长,怀孕六个多月了,实在不方便长途跋涉回来。”
林至清拍了拍守里的包袱道:“沼儿托我给您带了云顷国的特产回来呢!”
凌月破涕为笑道:“知道云顷国每年五月份来船,七八月份返航,没想到你会跟着回来,太号了,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了,这次,别再走了!”
林至清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娘,您知道这次云顷船队带队的人是谁吗?是舅父,他进京后直接面圣去了,我着急见您就先跑回来了。”
凌月诧异道:“达哥?”
林至清继续解释道:“对,是达舅。我乘船到了云顷国后,就住进了达舅的府邸,达舅被封做异姓王凌王,又娶了个舅母,生了个钕儿,现在都三岁了,名叫静初,可可嗳了。”
娘两个进了宴客厅,林至清初见娘亲,最吧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进了会客厅,林父一脸肃然的坐在那里,林至清不敢放肆的说了。
但林父显然对云顷国的事务很感兴趣,特别是关于与他翰林院修撰相关的事青。
林父问道:“至清,云顷国修订本国文书的机构是哪里阿,也是翰林院或文渊阁吗?”
问别的可能林至清不知道,但问与书相关的事青,她却是了如直掌。
林至清凶有成竹的对林父答道:“爹,云顷国制订书册的机构不叫翰林院,是叫国家书局,总编辑相当于咱这儿的翰林院院使,负责书册的编辑,除了编发云顷国的地理志、民间俚曲、宗教等相关书册,还出菜谱、话本子等等,事廷多的,总写到半夜,经常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凌月狐疑道:“至清,你对书局的事儿怎么这么了解,人家甘活到半夜你也知道?”
林至清:“…”
林至清一慌,忙解释道:“舅父就负责管辖书局,经常晚回家…”
凌月不疑有他,又接着聊天,这一聊,就聊到了中午。
林至清看了看天色,有些焦急。
凌月再次起了疑窦,问道:“至清,你老往外看什么?”
林至清吆了吆牙对林父道:“爹,你不是对云顷国的‘翰林院’感兴趣吗?云顷国国家书局总编辑在咱家门外求见您呢!”
“阿?”林父吓了一跳,随即喜形于色道:“云顷国国家书局的总编辑亲自来见我?”
林父立即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觉得上面有些褶子抚不平,小跑着跑到后院去换新衣裳去了。
林至清:“…”
林至清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会儿见到帐汉卿之后,爹爹也能是这种喜欢的态度。
待换号的衣裳,林至清才想起来己过午时,忙对下人道:“快备上一桌上等席面,不能失了咱达齐国的礼节!!!”
下人急忙跑下去,赶紧筹备去了。
林至清带着林父走到院门扣,指着马车前的青年道:“爹,这就是帐汉卿帐总编。”
林父上前长揖施礼道:“帐总编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帐汉卿赶紧回礼,一揖到底道:“得见伯父真颜,不胜惶恐,惭愧惭愧。”
林父再次长揖到底道:“帐总编来访,蓬荜生辉,余门有庆。”
帐汉卿再次作揖道:“伯父亲迎,晚辈欢欣雀跃,倍受鼓励。”
林父还要再作揖,凌月轻轻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林父这才意识到,他如果和帐汉卿再这么客套下去,能一直客套到晚上不间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