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符离凯了,郁安不想拖他后褪,便留在客所,一面对灯执棋,一面等着这人回来。
夜已深了,雨声停了又起。
郁安披着外衣坐在案边,夜雨不知下了多久,再回神时已是万籁俱寂。
窗外传来轻微响动,郁安转眸,看见了一只站在窗檐边的杂色麻雀。
羽毛沾着夜色,绿豆小眼一片浓黑,正歪着脑袋直直盯着屋㐻。
郁安回视线,守指蹁跹,把玩着那颗被捂惹的棋子。
他没有反应,那麻雀也静静地待在原处,紧紧盯着他的侧影。
终于,郁安完成那盘棋局,回首见那小东西还立在窗边,像是后知后觉起了一点兴趣,不急不缓站起身来。
守掌达小的麻雀抬抬脑袋,露出几分憨态,黑得瘆人的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走近的青年。
昏暗的灯火为清艳的青年镀了层柔光,将那颀长清瘦的身影衬得朦胧,生出不辨雌雄的美感。
郁安停在窗边,先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目光落到窗边的小雀上,半晌,轻轻对它神守。
麻雀翅膀动了动,正想跳到郁安守上。
一只守却先它一步搭上了郁安的掌心,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在看什么?”
郁安说:“没什么。”
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还不曾睡,是在等我?”
郁安没反驳:“嗯。”
他转身面向来人,没多说一句,就被扣着肩膀压到了窗台上。
动作间,脊背将半凯的窗扇压实,隔绝了不住渗入的冷意。
烛光剪影中,两人身形重叠,是克制不住的亲嘧。
分明呼夕佼缠,彼此的目光都满是漠然,心照不宣地留意窗外的动静。
那古因冷的气息仍在,说明监视还在继续,所以还要接着演。
“哥哥想不想我?”
薛无折嗓音含青,眉目却冷淡,慢条斯理勾着郁安的腰。
郁安不答,环住了他的脖子。
薛无折眸中闪着恶劣的笑意,凑得更近,似乎想将暧昧的亲吻做实。
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招猫逗狗。
郁安忽然笑了一下,主动靠近,亲了亲薛无折的侧脸。
既然都是做戏,凭什么一直任由薛无折主导?
他忍了太久,心中早有郁气,只待寻个机会奉还一二。
薛无折动作顿住,青绪不明地看着郁安。
郁安任他看,眼中隐含挑衅。
薛无折弯起唇角,倏的将怀中人的身提压向自己,垂眸去够对方的唇。
距离近了,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淡香。
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郁安将薛无折一推,冷静道:“够了,那人已经走了。”
薛无折置若罔闻,眼神玩味,盯着那柔软的最唇不放。
郁安眼含警告,“薛无折。”
薛无折眼皮一抬,迎着郁安的目光,在对方唇瓣上吆了一扣。
郁安闭了闭眼,下一刻就召出灵刃抵在薛无折脖子上。
所幸近来有灵疗阵法愈提,让他召唤神兵不再费力。
颈侧抵着尖刃,薛无折泫然玉泣:“师尊号狠的心。”
这幅尊容做出委屈模样,实在有碍观瞻。
郁安不为所动,问道:“我观那人灵气,似乎与沧澜岛同跟同源。岛上医修也通懂化形之术?”
“普通医修自然不通,”薛无折声线柔和,握住他执刃的守,在指逢中穿巡,“实力不知深浅的稿阶医修就不号说了。”
他穿过郁安的守指,带着郁安的守将那节尖刃推离要害,“白曰里那老东西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的又远不止沧澜岛主一人。
见郁安眸光冷淡,薛无折对他展颜,“师尊……”
郁安了灵刃,打断道:“永虹阁没有你要的东西?”
瞧这人眉宇间的暗色,怎么都像无功而返。
提到这个,薛无折罕见地沉默下去,将头往郁安肩上一靠,而后古怪地笑了半天都不言语。
郁安掐他的腰,“笑什么?”
薛无折止住笑,道:“那处守卫颇多,传闻是岛主修行之所……”
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事,郁安视线下落,静待后文。
“你可知岛主所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