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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赖于夏国所在大陆的地形,战火很难从中原或者西海,蔓延到这里。
但过于封闭和优越的环境,也让夏国人比起秦汉,要更加平和,更加惫懒。
这样的心态,自然支撑不了夏人,对“天子”的宝座,发起挑战。
但明面上,夏国君臣并没有将之说出来。
毕竟局势还没有到紧张刺激的地步,夏国岂能主动跪下,以示软弱呢?
而且夏国的先君,也希望通过告诫后人“不要排斥苦难,要居安思危”,让后代君主中出现一个绝世天才,扭转夏国的风气,然后带着国家崛起。
如此,更不能先跪了。
只是,
这样体面的维护国家尊严和地位的做派,落到当今皇帝的眼中,却变成了“秦汉不足为惧,我大夏也可天子”的意思。
只要他当上了诸夏天子,成为了正统,那些狗屁规矩,又怎么可能再来让他心烦呢?
对皇帝来说,
那些老臣的频频劝谏,可不是出于忠心,而是因为自己年轻,权力还不够巩固,方便他们倚老卖老罢了。
怀抱着如此想法,
加上后宫中的好几位美人,正仗着皇帝的宠爱,为自己家族的父兄谋求高官厚禄,
皇帝便以“勾结他国细作,有意谋反”为理由,将那些再次伏宫阙劝谏的老臣,扔到监狱之中,让他们跟齐使面对面玩弄老鼠跟蜚蠊去了。
随后不久,
东边一直跟朝廷作对的诸侯王突然因病暴毙,其部下很快上表归顺,让夏国的东部得到了暂时的平定。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让皇帝信心满满的觉得:
朕就是天命所归!
朕生下来,就是要当天子的!
所以,
他带着无比的激动和自信,向群臣宣布:
“朕要御驾亲征,扫荡南方身毒诸国!”
他要用史无前例的武功,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当朕率领王师凯旋归来时,诸逆臣皆当死去!
这是他没有直接杀死齐使和那些老臣的主要原因。
有臣子无法理解皇帝突然的自我,
但皇帝也很不解:
“为什么身毒人出了名的好欺负,历代先君却没有一个南下统治他们的。”
“汉朝的皇帝都敢向着南北扩张,为什么我大夏不行!”
“朕要做一统江山的君主,要独享一个宗庙的供奉!”
这样说着,
皇帝便带着军队轰轰烈烈的向着南方而去。
“他会成功吗?”
旁观这场乱局的夏成宗很担忧的说道。
他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洒脱,至今仍对延续社稷怀抱希望。
在东边的诸侯暴毙之时,
他甚至想着:
只要皇帝之后不再折腾,修几座宫殿而已,还不至于有国家倾覆的危险。
毕竟打仗才是最花钱的。
奈何他的期待毫无作用,
胸怀大志的皇帝就像脱缰的野狗一样,根本无法被人劝阻,只卯足了劲儿,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对此,
深感无力的成宗只能抱着自己的牌位,垂死挣扎的祈求鬼神的回复。
但何博告诉他,“只给臣子十天的时间,让他们准备好粮草补给,然后带领大军南下征战……这样的行为,即便过去千年,也只会有一位人物超过他了。”
而那位留学瓦剌的天才,
无论如何,也是仗着祖宗留下的家底深厚,国家正处于繁盛之时,才有这般的勇气。
但夏国皇帝呢?
他仗着身体好把对手给熬死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喘息之机,马上又要扶着墙去到处蹦哒。
一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模样。
“你与其期待他带着胜利返回,还不如期待下祖陵山上的那棵树,能否撑得住他的重量。”
“这小子沉迷酒色很久了,肚子比他后宫里怀孕的妃子还大呢!”
成宗叹了口气说,“万一有机会呢?”
身毒那么弱小。
“而且祖陵山那边的都城,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社稷动荡的时候,朝廷也不一定会再跑回去。”
夏文王建立新朝后,便进行了迁都。
后面夏王称帝,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仪,彰显大国气象,又迁都了一次。
祖陵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