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
昨日那番话,满朝文武谁人敢言?”
“裴公谬赞了。”
李纲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是太子之事...”
兵部尚书柳述凑过来低声道:“听说今早陛下独自在御花园站了足足一个时辰呢。”
众人闻言,都不禁望向皇宫方向。
过了几天,晋王杨广被立为太子。
说来也怪,就在同一天,全国竟发生了地震。
杨广这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打着小九九。
这天他特意跑到隋主杨坚面前装模作样:“父皇,儿臣请求削减东宫仪仗,东宫属官也不必向儿臣称臣。”
杨坚摸着胡子直点头:“朕的太子如此谦让,实乃国之福啊。”
当即下诏批准。
这头刚夸完儿子,转头就听见杨广在调兵遣将——他把参与夺嫡的宇文述提拔为左卫率,又把同谋郭衍调来做左监门率。
此时被废的太子杨勇正关在东宫偏殿。
这地方阴暗潮湿,连窗户都被钉死了。
负责看管的侍卫都是杨广的人,每日只给两顿馊饭。
"本宫要见父皇!"杨勇抓着铁栅栏大喊,"本宫根本没有谋反!"
侍卫冷笑:“废太子还是省省力气吧。
圣上说了,您这辈子都别想踏出这个院子。”
这天清晨,杨勇突然发了狠。
他趁着守卫换班,竟爬上了院里的老槐树,对着皇宫方向嘶吼:“父皇!
儿臣冤枉啊!”
声音凄厉得像半夜的猫头鹰。
消息传到杨广耳朵里,他立即找来心腹杨素商量。
“这事不妙。”
杨广来回踱步,“要是让老头子听见......”
杨素眯着眼睛:“殿下放心。”
转头就进宫禀报:“皇上,废太子怕是疯魔了,整日胡言乱语,怕是恶鬼附体啊。”
杨坚将信将疑:“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杨素凑近低语,“昨日他还说看见先帝显灵呢。
这要是放出去......”
老皇帝猛地一哆嗦:“传旨!
加派守卫,严加看管!”
从此东宫偏殿的守卫多了三倍。
杨勇被铁链锁在榻上,连如厕都要人跟着。
偶尔半夜惊醒,只见月光透过窗缝,在地上划出几道惨白的光痕。
他忽然想起去年围猎时,自己还骑着汗血宝马驰骋猎场。
小主,
那时杨广就跟在后面,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得亲热。
“哈!哈哈哈!”
杨勇突然大笑起来,吓得守夜的侍卫直往后退。
笑声渐渐变成呜咽,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早知今日......”
窗外飘来一片枯叶,正落在铁链上。
杨勇盯着看了许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咳就再没停下,直到咳出血丝。
从此,这位曾经的太子就像被活埋了一般。
九重宫阙近在咫尺,却永远隔着一道打不破的墙。
隋朝刚灭陈国那会儿,老百姓都以为好日子要来了。
这天,监察御史房彦谦在酒馆约见老朋友,几杯酒下肚,他突然按住老友的手腕:“我接下来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朋友立刻会意,凑近小声问:“房兄是不是看出什么苗头了?”
“皇上对臣子太苛刻。”
房彦谦蘸着酒在桌上画圈,“太子软弱得像只羊,其他王爷却都盯着那个位置。
这太平盛世啊......”
他突然抹掉桌上的酒渍,“就是个纸糊的灯笼。”
这时店小二正好来送酒,把这话听了个正着。
等朋友走后,少年房玄龄凑到父亲身边:“爹,我早就想说了。”
他眼睛闪闪发亮,“杨家的天下,就跟新建的仁寿宫一个样——拿老百姓的尸骨打地基,用民脂民粉刷墙面。”
房彦谦连忙捂住儿子的嘴,就在这时,门外槐树枝被积雪“咔嚓”一声压断了。
另一边的新乐坊里炭火正旺。
协律郎祖孝孙捧着玉磬的手直发抖:“《清商》《雅颂》都不用,非要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