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这群鼠辈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战场!”
战况却出乎意料。
宇文忻在阵前急得直跺脚:“将军,这样硬拼不是办法!”
他眼珠一转,突然对弓箭手喊道:“瞄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士兵们面面相觑,但军令如山,箭雨顿时射向城头观战的民众。
“啊!快跑啊!”
百姓们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战场的喧嚣。
宇文忻趁机振臂高呼:“贼兵败了!
立功就在今日!”
这声呼喊像火星溅入干柴,原本受挫的士气瞬间重燃。
宇文迥在乱军中大喊:“稳住!
都给老夫稳住!”
可为时已晚。
溃逃的百姓冲乱了军阵,士兵们不知所措地互相推挤。
“父亲,挡不住了!”
宇文佑满脸是血地拽住父亲的手臂。
孝宽的军队像潮水般涌来,宇文迥只能咬牙下令:“撤回城内!”
但邺城的城墙在震天的喊杀声中轰然倒塌,这场大战终于分出了胜负。
宇文迥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退上城楼。
周将崔弘度紧追不舍,跟着冲了上去。
要说这崔弘度,和宇文家还有一段渊源——他的妹妹嫁给了宇文迥的儿子。
此刻,他见宇文迥张弓搭箭对准自己,干脆一把摘下头盔,远远喊话道:“还认得我吗?
今日各为其主,顾不上私情。
但念在亲家的份上,我保证约束手下,绝不对你无礼。”
宇文迥冷笑一声:“好个‘各为其主’!
你崔弘度当真一心为国?”
崔弘度沉默不语。
宇文迥知道大势已去,扔下弓箭,破口大骂杨坚十几句,随即拔剑自刎。
鲜血喷溅,身子直直倒下。
崔弘度转头对弟弟弘升道:“去,取他的首级。”
弘升提刀上前,手起刀落,提着宇文迥的头颅转身离去,径直献给主帅韦孝宽。
另一边,宇文迥的部将尉迟勤、惇佑见主将已死,慌忙向东逃往青州。
韦孝宽立刻派大将郭衍率兵追击,没多久就将二人擒获,连同宇文迥的首级一并送往长安。
杨坚翻开尉迟勤当初送来的密信,沉吟道:“此人倒曾向我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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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劝道:“尉迟勤虽非主谋,但终究附逆。”
杨坚摆摆手:“惇佑处死,尉迟勤……赦免了吧。”
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从起兵到平定,仅仅六十八天。
后人评价宇文迥:动机虽正,手段却拙,败亡,早已注定。
孝宽兵分几路,讨伐关东叛军。
不多时,各地叛乱一一被平定。
杨坚下令,将相州的治所迁到安阳,又将邺城彻底摧毁,不容半点残余。
他还把相州拆分成毛州和魏州,一来分散势力,二来降低风险,免得再生祸端。
此时,周军行军总管于仲文率兵抵达蓼堤,距离梁郡不过七里。
檀让带着数万兵马,气势汹汹地杀来。
手下将领有些担心:“敌军势大,该如何应对?”
于仲文眯眼笑道:“骄兵易败,让他们先得意一阵。”
他派出一队羸弱士兵前去挑战,刚一交锋就装作败退,一口气后撤十里。
檀让果然中计,得意洋洋地对左右道:“周军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夜半时分,檀让的营帐里灯火稀疏,士兵们睡得正香。
突然,喊杀声四起。
“不好!敌袭!”
檀让猛地惊醒,冲出帐外,却见火光冲天,自己的军队已乱作一团。
原来,于仲文早已暗中调回精兵,趁着夜色杀回。
叛军毫无防备,瞬间崩溃,五千多人被活捉。
次日,于仲文挥师直逼梁郡。
守将刘子宽吓得面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出城去。
部下问:“将军,我们追不追?”
于仲文摇头:“穷寇莫追,先拿下曹州要紧。”
不久,曹州陷落,叛军刺史李仲康束手就擒。
战报传来,檀让已逃至成武。
于仲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