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奸佞弄权朝堂乱 宫闱暗涌风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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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连忙接话,“臣定不负所托,也会......好好照顾胡皇后。”
话音未落,高湛的手已经垂下。
第二天徐之才风尘仆仆赶回宫时,和士开正在殿前踱步。
“徐大人来晚了。”
和士开拦住了他,“陛下已经痊愈,您还是回兖州去吧。”
徐之才望着紧闭的宫门,欲言又止。
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却也只能转身离去。
一连三日,宫中秘不发丧。
纸终究包不住火,宫墙内外早已议论纷纷。
黄门侍郎冯子琮急匆匆赶到和士开处。
他是胡太后的妹夫,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和大人,这丧事再拖下去,只怕要出乱子啊。”
和士开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当年神武帝、文襄帝驾崩,都是秘不发丧。
如今圣上年幼,更要谨慎行事。”
“您这可就糊涂了!”
冯子琮急得直搓手,“先帝传位顺当,朝中大臣都忠心耿耿,哪来的贰心?
再说这都三天了,宫外谁不知道皇上驾崩?”
和士开眉头一皱,茶杯重重搁在案几上。
冯子琮凑近半步,压低声音:“和大人,您这几日躲在宫里,外头都传遍了......”
他突然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那位姨姐的脾气,您是最清楚的。”
这话像根针,猛地扎在和士开心上。
他想起胡太后那双含嗔带怒的凤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罢了!”
和士开猛地起身,“传令下去,即刻发丧!”
文武百官终于等来了发丧的诏令。
武成皇帝的谥号定了,庙号也拟好了,可宫里的风流韵事,却像长了翅膀似的在街头巷尾流传。
胡太后此刻正对着铜镜梳妆,听说外头开始操办丧事,气得摔了玉梳:“冯子琮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劝:“太后息怒,这事确实拖不得了......”
“哀家不知道吗?”
胡太后凤目一瞪,又突然笑了,“也罢,就让和大人先出去应付几日。”
她抚摸着鎏金护甲,幽幽道:“总不能让他一直躲在宫里......”
和士开接到出宫办事的旨意时,正盯着掌心的胭脂印出神。
这个小动作被前来传旨的太监看得真切,老太监低头憋笑,肩膀直抖。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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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咬着牙应道。
太尉赵郡王高叡与侍中元文遥等人凑在一块儿,心里直打鼓——这陆令萱的干儿子和士开仗着胡太后撑腰,迟早要把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高叡把茶盏往案几上一磕:“咱们得把这祸害支得远远的!”
元文遥捻着胡须点头:“不如让他去郑州当刺史?”
这招叫明升暗降。
郑州离邺城三百里,够他喝一壶的。
果然诏书刚拟好,和士开就扭着身子钻进太后寝宫。
胡太后正对镜贴花黄,铜镜里映出她哭丧的脸:“娘娘,他们这是要剜您的心头肉啊!”
太后手里的金簪“当啷”掉在妆台上。
次日大朝会,八贵中的娄定远抱着笏板出列:“陛下,和士开收受贿赂的竹简能堆满三辆牛车!”
高叡更是一脚踩在御阶上:“先帝灵柩还没入土,这厮就敢往嫔妃宫里钻!”
小皇帝高纬缩在龙椅里,眼睛直往珠帘后瞟——胡太后正把茶盏摔得粉碎。
这朝堂分明是口滚油锅,就等着谁往里泼水。
转眼到了重阳宴。
胡太后特意戴着先帝赏的九凤步摇,刚举杯说“众卿安康”,高叡“唰”地站起来。
他今天穿着素麻丧服,在锦绣华服的人群里活像只白鹤:“太后若再留和士开,臣现在就撞死在这盘龙柱上!”
说着把官帽往地上一掼。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先帝临终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忠勇?”
她突然抄起酒壶砸过去,琥珀色的葡萄酿在高叡脚边绽开血似的花。
元文遥见状,默默摘下腰间金鱼袋往案上一放,跟着娄定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第二天一早,高叡等人又来到云龙门。
他们让赵文遥进去弹劾和士开,结果赵文遥进进出出跑了三趟,始终没能成功。
这时左丞相段韶派胡长粲出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