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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说他是来为贺拔岳报仇的。”
旁边的年轻人附和道。
宇文泰率军穿过木峡关,正值初春,北地依旧寒冷,积雪深达二尺。
但他毫不迟疑,命令部队加速前进。
侯悦听闻宇文泰逼近,慌了手脚。
他匆忙留下一万人驻守水洛,自己则退守略阳。
“将军,为何不直接迎战?”
副将不解地问。
侯悦冷哼一声:“宇文泰来势汹汹,贸然交战,必败无疑!”
然而,他的退让并未换来喘息之机。
宇文泰一到水洛,守军立刻投降。
“废物!”
侯悦怒骂一声,又急忙撤往上邽,同时急召南秦州刺史李弼助战。
李弼是侯悦的妻妹夫,曾写信劝他:“贺拔岳无罪,你却杀了他,又不安抚他的旧部。
如今宇文泰打着复仇的旗号,名正言顺,你如何抵挡?
不如认错退兵,否则后悔莫及!”
侯悦看完信,一把撕碎:“李弼竟敢教训我?
让他速来助战!”
李弼抵达上邽,见侯悦执迷不悟,暗叹:“此人必败!”
他悄悄派人联络宇文泰:“我愿做内应。”
宇文泰依约攻城,李弼立刻打开城门。
“李弼!你竟敢背叛我?!”
侯悦大惊失色,仓皇逃往南山。
他本想投奔灵州的曹泥,但宇文泰的部将贺拔颖紧追不舍。
“将军,我们只剩几十骑了,如何抵挡?”
亲兵绝望地问。
侯悦环顾四周,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说罢,他解下腰带,悬于树上,自缢而亡。
宇文泰率军攻入上邽,接收了贺拔岳府库中的财物。
他毫不吝啬,把所有的钱财都犒赏给了将士,自己分毫不取。
然而,偏偏有人动了贪念。
“将军,有人私藏了一个银瓮。”
一名亲兵低声禀报。
宇文泰眉头一皱:“查!”
很快,那个偷拿银瓮的士兵被揪了出来。
宇文泰冷冷地看着他:“军令如山,岂容私藏?”
左右将领劝道:“一个小银瓮,不如饶他一回?”
宇文泰摇头:“赏罚不明,何以服众?”
他下令将银瓮当场砸碎,分赐给将士们。
众人见状,无不敬畏。
宇文泰深知,治军之道,在于赏罚分明。
将士们见他如此公正,更加愿意效死。
随后,他迅速安排防务:李弼镇守原州,拔也恶蚝驻守南秦州,可朱浑镇守渭州,赵贵代理秦州事务。
同时,他下令征收幽、泾、岐、东、秦各州的粮食,以充军需。
小主,
这时,氐族首领杨绍先前逃回武兴,仍自称王。
听说宇文泰已掌控关中,他立刻派人送来降表,还把自己的妻儿送来作人质,以示忠诚。
乱世之中,强者为王。
杨绍的归附,正说明宇文泰的威名已震慑四方。
然而,高欢却坐不住了。
他见宇文泰兵强马壮,便想用甜言蜜语和厚礼拉拢。
“宇文将军,高丞相派人送来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愿与将军结盟。”
使者恭敬地递上礼单。
宇文泰冷笑一声:“高欢反复无常,岂可轻信?”
他不仅拒绝,还把高欢的书信原封不动地呈给魏主,以示忠诚。
宇文泰很清楚,高欢的示好不过是权宜之计。
与其虚与委蛇,不如直接表明立场。
随后,他派雍州刺史梁御进驻长安,巩固势力。
魏主大喜,封他为关西大都督、略阳县公,并授予他自行任免官员的权力。
宇文泰也不含糊,立刻调整人事:寇洛任泾州刺史,李弼调任秦州刺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起用了前略阳太守张献,任命他为南岐州刺史。
“张献,南岐州交给你了。”
宇文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献郑重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