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为广宗王,以示安抚。
另一边,长广王元晔也派人来拉拢,封天光为陇西王。
天光捏着两份诏书,嘴角微扬:“两边下注,总不会亏。”
与此同时,尔朱荣的侄子尔朱兆正率军杀向洛阳。
他自恃勇猛,目中无人,唯独对一个人有所忌惮——高欢。
他提笔写信,派人快马送去晋州:“高欢,随我一同进京!”
高欢展开信,眉头紧锁。
身旁的心腹问:“主公,去吗?”
高欢冷笑一声:“尔朱兆狂妄愚蠢,竟敢造反,我岂能陪他送死?”
他提笔回信,寥寥数语:“山蜀未平,恕难从命。”
信使一走,高欢望向远方,喃喃道:“尔朱家,气数已尽了。”
尔朱兆率军南下,直抵丹谷,与源子恭的军队对峙。
两军相持不下,战云密布。
此时,尔朱仲远也从徐州北上,攻陷西兖州,活捉刺史王衍。
消息传到洛阳,魏主大惊,连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尔朱氏来势汹汹,该如何应对?”
魏主忧心忡忡地问。
城阳王徽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愿兼领大司马,统领内外军务,以抗强敌。”
魏主点头,当即下旨:“好!朕命你全权调度,再派郑先护为大都督,与贺拔胜一同讨伐仲远!”
然而,郑先护对贺拔胜心存疑虑。
他私下对亲信说:“贺拔胜曾依附尔朱氏,未必可靠。”
于是,他将贺拔胜的军队安置在营外,不予重用。
贺拔胜得知后,心中愤懑:“我为国效力,竟遭如此猜忌!”
不久,郑先护率军抵达滑台东境,与尔朱仲远相遇。
两军交战数次,郑先护却始终不肯增援贺拔胜。
最终,官军大败。
贺拔胜怒火中烧,咬牙道:“既然朝廷不信任我,我又何必效忠?”
当夜,他率部投奔尔朱仲远,反攻郑先护。
郑先护措手不及,仓皇败逃,最终投奔梁朝。
南路战败的消息传回洛阳,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北路的源子恭也陷入困境。
“报!崔伯凤将军战死,史仵龙开城投降!”
探子急报。
源子恭大惊失色:“什么?
史仵龙竟降了尔朱兆?”
部下劝道:“将军,大势已去,不如速退!”
源子恭咬牙道:“撤!”
他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回洛阳。
洛阳城内,风声鹤唳。
百姓惊恐不安,朝臣束手无策。
“连源子恭都败了,尔朱氏岂不是要攻进洛阳了?”
有人低声议论。
魏主面色苍白,喃喃道:“难道天要亡我大魏?”
城阳王元徽是个庸碌无能之辈,既不懂兵法谋略,又吝啬钱财,不肯犒赏将士。
久而久之,军中人心涣散,无人愿为他效命。
这天,魏主元子攸召他商议军情,忧心忡忡道:“尔朱兆兵势汹汹,朕担心他们随时可能渡河攻城,爱卿可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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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徽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笑道:“陛下多虑了!
区区小贼,何足挂齿?
黄河天险,他们哪能轻易过来?”
魏主见他如此敷衍,心中不悦,但也无可奈何。
他暗自安慰自己:“黄河水深浪急,尔朱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然而,天意弄人。
永安三年十一月,黄河水位骤降,河床干涸,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遮蔽了守军的视线。
尔朱兆抓住时机,率领轻骑兵悄然渡河,直逼都城。
守城将士猝不及防,纷纷溃逃。
等到尔朱兆的铁骑冲入宫门,禁卫军才如梦初醒,可此时已无力抵抗,四散奔逃。
魏主大惊失色,顾不得仪态,慌忙逃出宫门。
他一路狂奔至云龙门外,正巧看见城阳王元徽骑马疾驰而过。
魏主急忙大喊:“元徽!救朕!
快带朕一起走!”
元徽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