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各地归顺。
郑先护一向与元子攸交好,见大势已去,便与郑季明商议。
“城门一开,你我便是功臣。”郑先护低声道。
郑季明点头:“与其死守,不如迎降。”
于是,二人打开城门,迎接尔朱荣的军队。
费穆见状,也赶紧递上降表,表明忠心。
李神轨见势不妙,连夜狼狈逃窜。
消息传到洛阳,徐纥慌了神。
“完了,全完了!”
他咬牙道,“胡太后靠不住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来人!
拟一道假诏,就说陛下有令,开殿门!”
手下人不敢多问,照办。
徐纥直奔御马厩,挑了十匹好马,带上家眷,头也不回地逃往兖州。
郑俨也不甘落后,心想:“徐纥都跑了,我还留在这儿等死?”
他二话不说,收拾细软,溜回老家去了。
胡太后一觉醒来,发现身边两个宠臣全跑了,顿时慌了手脚。
“这两个没良心的!”
她气得直跺脚,“平日甜言蜜语,如今大难临头,跑得比谁都快!”
她急得团团转,忽然灵机一动——出家!
“快!传旨,让所有后妃削发为尼!”
她厉声下令。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违抗。
胡太后拿起银剪,对着铜镜,狠心一剪。
“咔嚓——”青丝落地。
她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喃喃自语:“这下……总该没事了吧?”
然而,尔朱荣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一面派人去迎元子攸登基,一面派兵闯入宫中。
“太后何在?”
骑士厉声喝问。
胡太后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军,哀家已出家,前事皆因奸人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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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冷笑:“这些话,留着对河伯说吧!”
说罢,不由分说,将她和幼主元钊一同押往河阴。
百官们早已恭候多时,手捧玺绶,准备迎接新君。
胡太后见到尔朱荣,还想求情:“大将军,哀家知错了,都是徐纥、郑俨害的……”
元钊年纪尚小,吓得哇哇大哭。
尔朱荣听得心烦,猛地起身,挥手道:“拖下去!”
左右立刻上前,架起太后和幼主,径直走向河边。
“扑通——”两声水响,河面泛起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尔朱荣望着河水,嘴角微扬:“河伯若想娶妻,倒还凑合。”
费穆悄悄走进尔朱荣的营帐,四下无人。
他压低声音道:“将军,您麾下兵马不过万人,如今长驱直入洛阳,兵不血刃就拿下京城,未免太容易了。”
尔朱荣眉头一皱:“哦?你的意思是?”
费穆凑近一步,声音更低了:“洛阳城里,文武官员数百,兵民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若知道您的底细,必定轻视您。
若不趁现在大杀一批,换上自己人,只怕您日后北归时,还没过太行山,内乱就要爆发!”
尔朱荣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找来心腹大将慕容绍宗,把费穆的话复述了一遍。
慕容绍宗听完,立刻摇头:“将军,胡太后荒淫无道,宠信奸佞,祸乱天下,所以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起兵讨伐,入京清君侧。
可若不分忠奸,滥杀无辜,天下人必定失望,反而对您不利啊!”
尔朱荣沉默不语。
慕容绍宗上前一步,郑重道:“将军,请三思!”
费穆在一旁冷笑:“妇人之仁,只会误事!”
慕容绍宗毫不退让:“滥杀无辜,才是取祸之道!”
尔朱荣目光闪烁,显然内心挣扎。
费穆见状,再次进言:“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慕容绍宗急了,高声道:“若失人心,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用?
恐天下失望,反与公有不利,请公三思!”
营帐内,一时寂静无声。
尔朱荣不肯听从劝谏,反而假意邀请新主子攸到陶渚会见百官,只说当天要举行祭天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