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钩得了一艘大船。
这船成了他们的宝贝,载着他们在江上横冲直撞,好不威风。
再说那王罗汉,他还在江上逍遥呢,搂着妓女,喝得酩酊大醉。
他哪想到,危险已经悄悄逼近了。
忽然,有人跑来报告:“秀军登岸了!”
王罗汉一听,吓得酒都醒了,慌忙举手投降。
他这逍遥日子,也算到头了。
淮河边上的各戍所,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奔散。
器械、鼓盖丢得满地都是,道路都堵住了。
这仗,还怎么打?
劭听说戍军溃退了,心里那个慌啊。
他无奈之下,只好闭守六门,在城内凿堑立栅,准备死守。
城里头,那是一日数斤,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老百姓们心慌意乱,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
丹阳尹尹弘等人,看这形势不对,就偷偷越过城墙出降了。
萧斌呢,他也看明白了,这仗是打不赢了。
他叹了口气,命令士兵解甲,从石头城举着白旛,奔投军前去了。
鲁秀等人把这事奏达了新亭。
皇帝一听,勃然大怒,下诏说:“萧斌这厮,甘心助恶,情罪较重,即令处斩!”
这下,萧斌算是完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把他押送行辕,枭首示众。
此时,元凶刘劭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是徒劳。
他一咬牙,下令把乘辇和冕服都给毁了,打算找个机会溜走。
浚在一旁着急,劝劭说:“带上些宝货,咱们航海远奔,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劭摇了摇头,说:“人心都散了,我带着宝货跑,那不是更惹人注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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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轻骑逃生来得稳妥。”
两人正商量着呢,没想到阊阖门外的守兵已经走回殿内,这下可慌了神。
就在这时,薛安都、程天祚领着义师,乘乱而入,喊杀声震天响。
臧质、朱修之也不甘落后,分门杀进,最后在太极殿前会合了。
逆党们四处逃奔,像没头苍蝇一样。
王正见跑得慢,第一个被擒住,当场就斩了首。
张超之更惨,跑入含章殿藏在御床下,还是被义军给寻获抓了出来,乱刀分尸,刳肠剖心,那场面惨不忍睹。
劭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便挖通西垣,窜入武库井中,想躲个一时三刻。
可义军队副高禽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率兵进内,一把将劭擒住,反绑了起来。
劭还不死心,问高禽:“天子何在?”
高禽冷冷地答道:“就在新亭!
你这逆贼,还想着天子呢?”
说着,便将劭牵出庭院。
臧质一看是劭,不禁悲恸起来。
他停住眼泪,看着劭说:“你作恶多端,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罪有应得。
但你我毕竟是叔侄关系,怎能不伤心?”
劭厚着脸皮说:“我乃是天地所不容之人,表叔为何哭泣?
难道你还觉得我有救吗?”
臧质听了,心里五味杂陈,不再多言,将劭缚在马上,准备押送行辕。
一面捕得伪皇后殷氏,还有伪皇子伟之和他的三个兄弟,连同那些女妾媵侍,以及严道育、王鹦鹉等妇女,统统被关进了监狱。
男人们则被戴上刑具押走,府库被封,皇宫也被清理了一遍。
只是那传国玉玺却不见了踪影。
有人跑去问劭,劭说玉玺在严道育那里。
一搜身,果然找到了,随即就献给了新皇。
这严道育,怀里藏着国宝,难道是想送给天神不成?
真是荒唐至极!
劭和他的四个儿子都被押到了军门,江夏王义恭等人出来查看。
义恭一见劭,就怒不可遏地斥责道:“我背叛逆贼归顺朝廷,有何大罪?
你竟杀了我十二个儿子!”
劭低着头,小声答道:“杀死诸弟,是我负了叔父。”
这时,江湛的妻子庾氏乘车赶来。
她一下车就痛骂劭:“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逆贼,怎么下得去手!”
庞秀之也在一旁责备劭的罪行。
劭被骂得恼羞成怒,厉声道:“何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