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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裂痕中的抉择

这次的危机,确实是因为我们唤醒了共生记忆。大祭司的诅咒还在暗处,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如果我们不团结,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陈骁说得对!” 鲁智深突然 stepping forward,禅杖重重顿地,“洒家这辈子杀过人、喝过酒,但从不信什么妖人之分。当年在二龙山,有个巫族药师救过俺的命,这份恩情俺记了一辈子!”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这道伤,就是为了护那药师挨的!”

  “我也记得!” 一名喽啰突然喊道,“去年发瘟疫,是巫族姐妹挨家挨户送药,俺娘才捡回一条命!” 越来越多的兄弟开始开口,讲述自己或家人与巫族的渊源。关胜沉默片刻,终于抱拳:“关某目光短浅,险些中了奸计。陈兄弟,一切听你吩咐。”

  半个时辰后,果园中。朝廷使者王焕站在宋江身旁,折扇半掩面,眼神中满是不屑:“宋江,你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是想吓唬本官?我大宋天兵将至,你们……”

  “大人且看。” 宋江打断他,示意陈骁开始仪式。离玥取出巫族密卷,用朱砂在苹果树干上绘制共生图腾,每一笔都注入她的灵力;陈魇和陈枭则分别站在祭坛四角,激活了巫族的四象结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升起青、白、赤、黑四面大旗。

  陈骁取出沙漏,裂痕已经蔓延到中部,黑色雾气与金色沙粒交织,形成诡异的太极图案。他深吸一口气,将沙漏倒置,金色沙粒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在苹果树下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圈。被诅咒的兄弟们依次走进光圈,他们的身影在沙粒中若隐若现,仿佛穿越回记忆的长河。

  “我…… 我想起来了!” 最先进入光圈的张猛突然跪地痛哭,“当年我救的那个巫族女孩,叫小禾。她送给我一串风铃,说风铃响时就是巫族在祝福我…… 可我后来怎么就……” 他泣不成声,拳头砸在地上。

  “我也是!” 另一名兄弟眼眶通红,“我爹临终前说,我们家能在饥荒中活下来,是因为有巫族送来了耐旱的种子。可我后来听了流言,竟把种子全烧了……”

  王焕目瞪口呆,折扇 “啪” 地掉在地上。他看着光圈中的兄弟们一个个抱头痛哭,再看看周围梁山好汉们愤怒又悲痛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心虚。这些被称为 “贼寇” 的人,竟有着如此深沉的羁绊与悔恨。

  陈骁趁机大声道:“兄弟们,巫族与人类,本就是共生共荣的!大祭司的诅咒,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现在,朝廷要我们放下武器,但我们放下的不该是守护共生的信念!我们守护的,是像小禾那样的无辜百姓,是像耐旱种子那样的希望!”

  “说得对!” 鲁智深突然大吼,“洒家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谁要是敢破坏这份共生,洒家的禅杖就不认人!” 他的声音如洪钟,震得苹果树叶沙沙作响。

  “对!谁也不能让我们兄弟相残!”“共生共生,誓死不分!” 越来越多的兄弟开始呼应,声音如浪潮般此起彼伏。关胜张了张嘴,最终单膝跪地:“关某愿听陈兄弟差遣,守护这份共生信念。”

  王焕脸色铁青,捡起折扇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这…… 这不过是江湖把戏!本官…… 本官回去会如实禀报皇上,你们等着朝廷的圣旨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随从们忙不迭地跟上,却在路过光圈时纷纷驻足,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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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骁看着使者的背影,心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他能感觉到,沙漏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裂痕已经贯穿了整个沙漏,黑色雾气不再是丝丝缕缕,而是如浓烟般涌出。离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陈骁,沙漏的力量快要耗尽了。而且……” 她指着天空,只见远处的乌云中,隐约有无数黑色乌鸦盘旋,每只乌鸦的喙中都衔着一枚黑色咒印,“大祭司的诅咒,正在凝聚新的力量。”

  陈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握紧混沌权杖,金纹在阳光下闪烁:“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但这次,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他转身看向聚义厅外,梁山众兄弟自发地站成整齐的队列,受伤的张猛正在给刘三包扎伤口,关胜和林冲正在商量防御部署,鲁智深则带着喽啰们搬运滚木礌石。

  聚义厅外,宋江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兄弟们,心中感慨万千。他展开手中的黄绫,用火折子点燃,看着灰烬在风中飘散:“从今天起,梁山泊只奉一个宗旨 —— 共生共荣,兄弟同心。”

  乌云越来越近,乌鸦的叫声越来越清晰。陈骁站在队伍最前方,看着手中的沙漏。裂痕中,最后一丝金色沙粒即将流尽,但残留的光芒依然明亮。他知道,即使沙漏破碎,这份信念也不会消失,因为它已经在每个人的心中种下了种子。

  “兄弟们,” 陈骁的声音响彻云霄,“无论前方是朝廷的大军,还是黑暗的诅咒,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因为我们是兄弟,是共生的兄弟!”

  “共生兄弟!共生兄弟!” 呐喊声直冲天际,惊散了天空中的乌鸦。在阳光的照耀下,梁山泊的杏黄旗迎风招展,上面的 “替天行道” 四个大字,此刻被绣上了新的边纹 —— 那是巫族与人类携手的图案。

  陈魇站在他身旁,骨刀上的黑色咒印与陈骁的金纹相互辉映,形成一道完整的阴阳鱼图案。离玥将巫族密卷放在苹果树下,书页自动翻开,露出初代圣女的画像,画像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的字迹:“当裂痕成为光照进来的地方,共生便有了新的模样。”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高俅看着王焕带回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伸手拨弄着桌上的沙漏,里面的黑色沙粒正在缓缓凝聚成梁山泊的轮廓:“有意思。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共生’—— 用你们的血,来祭我大宋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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