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滚木!",勒鲁瓦伯爵在城头嘶吼。
守军砍断绳索,巨大的滚木带着呼啸声砸下。
一架云梯被直接砸断,正在攀爬的十几名士兵惨叫着坠落。
但更多的云梯已经架起,佛罗伯爵亲自带队攀爬,他左手持盾挡住落石,右手握剑,第一个跃上城垛。
"为了南境的荣耀!"。
佛罗伯爵怒吼着,一剑劈开了面前守军的头颅。
城头的厮杀进入白热化。
守军的长矛手结成密集方阵,试图将登城部队赶下去。
但银鹰军团的精锐重步兵已经通过攻城塔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墙。
他们三人一组,背靠背结成战阵,锋利的长戟在狭窄的城墙上舞出死亡的圆弧。
"大人,西门告急!"。
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到勒鲁瓦伯爵面前。
"南门已经被突破了!"。
勒鲁瓦伯爵脸色惨白。
他转头看向主城门方向,只见巨大的撞城锤已经轰开了城门,银狼骑兵团的轻骑兵如潮水般涌入,马蹄声与喊杀声瞬间响彻全城。
而在城外,林恩的本阵纹丝不动,银鹰骑士团的骑士们已经列好冲锋阵型,只等最后的致命一击。
勒鲁瓦伯爵瘫坐在城垛边,看着城内升起的滚滚浓烟。
他突然想起自己书房里那幅未完成的画作,画中是他在王都郊外那座种满鲜花的庄园。
现在,他永远也看不到那些鲜花盛开的模样了。
"大人,我们..."。
亲卫的话还没说完,一支流矢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
勒鲁瓦伯爵踉跄后退,突然脚下一空,原来是一颗火油弹炸毁了这段城墙。
在坠落的瞬间,他最后看到的,是林恩那双冰冷的银灰色眼眸,正冷漠地注视着这座燃烧的城市。
勒鲁瓦伯爵的身体在空中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啸。
最后的意识里,他恍惚看见自己的一生如走马灯般闪过。
王都的宴会、郊外的庄园、书房里未完成的画作......
"砰!"
沉重的躯体砸在城下的乱石堆中,鲜血如绽放的玫瑰般在青石上蔓延。
城墙上的守军目睹这一幕,最后的斗志瞬间瓦解。
"伯爵大人死了!"。
惊恐的喊声在城头炸开,守军们丢下武器,争先恐后地逃下城墙。
有人甚至直接从城垛跳下,摔断了双腿也顾不得疼痛,拖着残肢拼命爬向城内。
佛罗伯爵一脚踢开面前的尸体,抹了把溅在脸上的鲜血,高举染血的长剑:"将银鹰旗帜,插上城头!"。
一面烫金色的大旗在硝烟中冉冉升起,银鹰展翅的图案在火光映照下栩栩如生。
城下的士兵见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此时,城内已是一片混乱。
银狼骑兵团的轻骑兵在街道上纵横驰骋,弯刀划过一道道银亮的弧线,收割着逃窜的守军生命。
步兵们则挨家挨户踹开房门,将躲藏的士兵拖到街上处决。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持械者!"。
一名银鹰军团军官的声音在街巷间回荡。
他的重甲上沾满碎肉和脑浆,战锤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起一片血雾。
城西的粮仓燃起冲天大火,滚滚黑烟遮蔽了半个天空。
几个试图救火的平民被骑兵当成守军同党,瞬间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大人,发现守军残部!"。
一名斥候飞奔到佛罗伯爵面前:"他们退守到了城主府!"。
佛罗伯爵狞笑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传令,调攻城锤过来!"。
城主府内,两百余名守军残兵死死堵住大门。
"顶住!一定要顶住!"。
副将声嘶力竭地呐喊,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徒劳。
府外的撞击声越来越近,厚重的橡木大门已经开始变形。
"轰!"
随着一声巨响,包铁的大门轰然倒塌。
烟尘中,佛罗伯爵提着滴血的长剑缓步走入。
"降者不杀。"
他冰冷的声音让幸存的守军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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