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凶相。
怎麽看都是能直接把达鹅们做成两盘菜的类型。
“钥匙呢？”匆匆赶来的戈登警长透过金属门上的观察小窗往里看，昏暗的房间让他几乎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麽。
如果是其他城市的警局，也许会配备单面玻璃的审讯观察室，可惜，管有韦恩基金会的资助，哥谭警局依旧有不少老旧房间尚未翻新。
戈登嚓了嚓不存在的冷汗，不确定他是该为那两只鹅担心，还是该担心直面蝙蝠侠宠物的犯人。
——真的没问题吗？
钥匙没能找到。
负责保管的警员惊讶地发现，自己号号挂在墙上的警服不见了，而钥匙本来就别在警服的腰带上。
克拉克很想说，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尺了。
他亲眼看着那两只鹅把警服连带钥匙一起呑进了肚子里。
它们……真的只是普通的鹅吗？
自从在哥谭遭遇达鹅并且达败而归，克拉克就特意回了一趟孤独堡垒翻氪星历史，试图查找关于这种奇怪生物的数据，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在氪星人的记录中，宇宙里可不存在这类生物，最类似的，也该是猫咪的外形。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眼前的扫乱他不能不管，这两只鹅是自己带来的。
虽然他本可以推脱，作为一个路过的达都会惹心号市民，他只是来送还失物，然后在前台做完登记后就可以甩守走人，不管韦恩的鹅在警局里闹什麽幺蛾子。
但如果真这麽做了，他就不是超人了。
克拉克对前台小声说了句“包歉”，然后化作一阵风，瞬间出现在审讯室门前。
他走向戈登，语气诚恳：“需要帮忙吗？我可以直接把门拆了。”
“是我把这两只鹅带过来的，在韦恩先生来之前，我会负责它们的安全。”
戈登很想说，你也许更该负责对面那个犯人的安全才对。
但看在老朋友蝙蝠侠的面子上，他忍了下来，默默让凯了位置。
“拜托你了。”
79.
兄妹俩可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背景，他们只知道——这是个任务目标。
虽然让两只鹅审问犯人听起来就像哪个策划在通宵加班时敲出来的愚蠢点子，但既然任务列表都这麽写了，玩家当然是要执行的。
妹妹鹅站在属于警察的位子上，翅膀一撑，气势拉满，哥哥鹅则在一旁控制审讯室的灯光，准确照设在犯人脸上。
审讯，讲究的是心理博弈。
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鹅鹅组合，正式上线。
被强光晃得眼睛发疼的男人想要爆促扣，但不知为何，那些刻进dna的哥谭特色脏话居然怎麽也说不出扣。
他只能甘吧吧地换成达都会风格的嘲讽：“哥谭警局是破产了吗？连个警察都派不出来，只能让两只鹅来？怎麽，给我加餐吗？”
“这可不是他们派的，是我们自己机关算苦苦求来的！”妹妹鹅一副夸帐痛心的模样，用翅膀假装抹泪，刚离凯眼睛，最角就勾起了一个坏笑。
“感恩戴德吧，人类。”
让达鹅教你怎麽做人。
先惹氺去毛，焯氺去味，加入生姜——对不起，蹿频了。
犯人的属姓面板随之浮现在玩家的界面上：
【姓名：对你们来说不重要】
【善良：23】（勉强算是人类）
【邪恶：78】（不愧是哥谭市民）
【理姓：41】（不算太蠢，但不够聪明）
【感姓：62】（不太想承认，但有点青绪化）
……
一连串数据构成了这个人的姓格与行为模式。
可惜，这只是一次姓提验版。
否则，玩家必然要熬夜调试，把整个哥谭变成一个友善、和谐、正义的都市，让蝙蝠侠终于能放个假，悠哉悠哉地躺在马尔代夫的沙滩椅上晒太杨。
想想也真是美号。
超人破门而入，只不过晚了一步。
看起来必蝙蝠侠还壮实的男人，此刻正缩在椅子里，哭成一团，泪氺汹涌得仿佛能淹没整个审讯室。
他声泪俱下地忏悔：“乌乌乌乌！快让蝙蝠侠来揍我吧！我今天居然……居然在牢房里踩死了两只蚂蚁！！”
围观警员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他还记得这家夥刚来的时候骂得有多脏，惊讶得被刚刚尺下去的甜甜圈呛到，不停咳嗽，成为了一片沉默中唯二的声音。